长公子哥儿手里抓着条冻鱼,小心翼翼地说:“想给你做早饭。”
玉似皮肤和他脸上明朗笑近距离浮现在眼前,以为癫狂夜后林言算是答应他,像个终于得到糖果孩子,满足地抱着他腰,下巴支在他肩上,温柔说,下次轻些。
没有下次,根针狠狠扎在林言心上,疼要滴出血。
忘记谁说过,两人之间要是只剩爱情,爱情就狗屁不是,但现实中又有多少人终其生,遇不上个让他心神颤动人,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运见识最醇爱情,外面次货都再看不上眼。更多人,更多更多人,年近五旬,金银满仓,画栋雕梁,儿女绕膝,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谁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爱情?能偕老人,不定有心,有心人,不定能终老,命运凄艳而诡谲……可惜怎过都只有生。
心事九转轮回,再说不出话,老人有点失望,咕哝句现在年轻人,把手放进被子里捂着,不知在想些什。
似乎被老人脸上些许轻视表情刺激,林言收敛笑容,深吸口气,眼睛朝向窗外,灰蒙蒙雨,灰蒙蒙城市,有个人走在看不见远方……
他梦呓般轻轻说着:“他很高,肩膀很宽,腰却很窄,喜欢皱眉,皱眉头时候眉心会有条线,总眯着眼睛看,鼻梁很挺,有个小小节,面相说鼻梁带鼻节人脾气不好,他比还犟,生气时老憋着不说话,真把惹毛又会服软……很爱吃醋,什醋都吃,他手指又长又细,骨节明显,整个人冷冰冰,头发长到腰下面点,他样子不会变,但指甲和头发会长长,跟农村人说样,他走前想帮他剪指甲,没来得及……”
心里角落绵绵密密疼起来,林言憋着口气,继续说道:“他走路时背挺得很直,眼就能看到他,身上总有皂角香,不是沐浴乳,是皂角。他会弹琴,书法和画都很好,但他连头发都不肯自己梳,衣服也要帮他穿,不会切菜,非要给做鱼……赖着床不肯下来,赶都赶不走……”
他想他是出毛病,为什喉咙哽难受,为什胸口像压块石头……
“他有时候很凶,但都是为好,走到哪他跟到哪,去卫生间他都要在门口等,他骄傲让想抽他嘴巴,但他又能为直等……在最卑微地方等着,他穿什都好看……他要什都愿意给他买………………”
脸埋在手里,嗓子哑说不出话来:“想他,他妈真想他……”
林言狠狠用手指抠着额头,大拇指撑在下巴上,胸口裂开似疼,通红着双眼,压抑多日情绪再不受控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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