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舒口气,半年,自从薇薇走后这间空荡荡房子第次有人味,竟然是因为只鬼。
像个真正家,每天回来能听到声音,有人陪他端着饭碗看电视,睡觉时能把大腿压在旁边人肚子上,洗澡时有人泼水打闹,有人能抱怨他菜是不是放多盐,在做噩梦时能陪他起撑过去,林言想,不管是不是所谓爱情,有人陪伴感觉真好。
林言用手肘碰碰萧郁,轻声感叹道:“你要是还活着咱们能交个朋友,周末请你来家吃糖醋排骨。”
“尹舟以前老厚着脸皮来蹭饭,最近才被你吓得不敢上门。”
萧郁忽然转过脸拽着林言胳膊,定定看着他,慢慢说道:“……跟走。”
“七月十五?”林言心里凉下。
萧郁认真点点头。
林言盯着自己手指发呆,他不知道怎说服只固执霸道鬼,也不想看到他失望,但他们毕竟不样,他会找工作,也许结婚,之后养孩子,在柴米油盐中过完平淡生。萧郁也该有他路,走过三途川,上奈何桥,喝下只木碗里清水,从此前尘尽忘,重获张白纸,随心所欲书写新生。
提笔蘸新墨然后忘却旧容颜,他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不能。”林言轻轻说:“还有父母,朋友,萧郁,你别为难,必须活下去。”
“哪怕再难都要让你找到生前记忆,实现你愿望。”林言扳着浴缸边缘坐起来,“你要当个好鬼,乖乖去投胎,下辈子说不定咱俩还能再见面,到时候就是个胡子拉碴大叔,保证你看见躲都躲不及。”
林言把湿漉漉短裤往上提提,攀着瓷砖想爬出去,水底突然伸出只冰凉手攥住他脚腕,用力往后抽。池底湿滑,林言站不稳,直挺挺仰面摔下去,后脑磕到浴缸边缘刹那被只手掌垫下,咚声闷响,林言双手扳着浴缸侧沿躺倒在水里,整片后背疼让人直吸凉气,再睁眼时面对面逼上双浑浊瞳,倒映着他影子,无限狼狈。
四周温度霎时凉下去。
糟,他生气。
片刻犹豫过后萧郁抓着林言头发狠狠把他按进水里,林言胡乱踢腾着双腿,温热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无法呼吸,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混着沐浴乳温水股脑儿往嘴巴里灌,鼻腔呛生疼,林言在水下无助摇着头,伸出水面手死死扳着萧郁手腕。
咕嘟咕嘟水声像被扩音器放大数倍撞击着他耳膜,视野被水流扭曲,萧郁脸恶鬼般狰狞,手卡住林言脖子把他按在水底,另手贴着他胸膛肆意抚摸。
窒息和呛水疼痛感像刀片下下切割他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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