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后来同宿舍哥们实在受不就集体排挤他,换门锁把他整夜关在外面,把他放在宿舍东西样样从窗户往外扔,持之以恒半个学期后终于把他挤兑搬出学校。
这事在系里当笑话讲好阵,林言那时做班长最头疼就是做这道士思想工作,无论他怎样苦口婆心生拉硬拽那怪道士都不反驳,低着头小心翼翼听,过后该什样还什样。后来课程紧张林言就顾不上他,慢慢把有这号人事都忘。
“你、你叫阿颜就行。”道士小声说,“无所谓。”
讲好价钱后阿颜从后堂搬出口朱漆箱子,由庙主指挥着把里面东西件件摆出来,黄纸,祭香,朱砂,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短刀,还有些不知道内容瓶瓶罐罐。
“等会切都按说做,这孽畜已经修成真身,现在时辰不吉,也没十足把握,万出岔子咱们可能都得交待在这。”庙主淡淡吩咐:“摆阵。”
师徒俩忙活起来,林言从来没见过这架势,直觉得像电影里,只见庙主反锁住门窗,将香灰均匀洒在窗沿和门缝里,每隔段距离放置枚铜钱,之后用红绳拉网样封闭门窗,直绑整间屋子经纬交错,最后在地板上铺层薄薄朱砂,将黄纸和短刀放在桌上备用。
“红绳辟邪,能防止里面东西跑出去,也能防着外面东西进来。”庙主说:“午夜山中阴气盛极,朱砂属阳,等会山里野鬼可都要奔着这点生气儿来。”
林言下子紧张起来:“什野鬼?”
“有些是不相信自己死孤魂,有些是没人收尸可怜人,也有被害死等着找替身还魂枉死鬼,都不碍事,麻烦是跟着你这个。”庙主朝屋子角落努努嘴。事情发展至此已经完全超出林言想象极限,他不知道该说什,只好点点头。
“礞硝能隔绝阴阳,洒在身上鬼就找不到你,记住等会无论发生什事都不能说话,也不能大口呼吸,千万千万按说来。”庙主从桌上瓶罐中挑出只,拧开盖子将里面石粉尽数洒在林言身上,见林言紧张,阿颜神经质笑笑:“庙里阴气重,等会你就看、看见,第次见也吓得不行。”
说完从篮子里取出块柏木,用刀刻上林言生辰八字,再剪出个小纸人贴在上面,手工很精细,红纸小人伸展着双手,咧着嘴笑嘻嘻,放在桌上却有股说不出怪诞。
夜越来越深,山风把院中枣树叶子吹得哗啦啦哗响,这里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烟,古庙点着幽幽灯火,林言想,此时要是有人从外面经过,看见屋里三个人围着油灯坐在红线阵中样子非得吓出毛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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