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折腾夜,骆丘白起床时候,眼眶底下不出所料挂上两个大大黑眼圈。
整整晚,祁沣脸不停地在脑海里出现,强硬抓着他手腕遍遍重复:“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你是选择自己主动签字嫁给,还是让逼你签字嫁给,二选。”
那双太过锋利冷淡脸,虽然英俊,想多还是让骆丘白吃不消,他掀开被子起床,锤锤落枕脖子,眼看到桌子上那枚不举男送戒指,顿时连吃早饭胃口都没。
他可不信祁沣真对他有什真情实意,这样做无非就是故意耍着他玩,或者再厚着脸皮往歪处想想,没准祁公子就是口味独特,放着李天奇和众皮相出色“嫩草”不要,非得来啃口自己这“野菜根”尝尝鲜。
有钱人嘛,口味难免有些奇葩,这个他表示非常理解。
骆丘白勾勾嘴角,啃半块干面包,把戒指塞进外套口袋里,连头发都懒得梳理,直接走出家门。
昆仑财团名声,就连他这个游走在娱乐圈边缘小龙套都如雷贯耳,惹上这样人注定不会有什好果子吃,但是他还真不怕这个,反正他早就已经无所有,该得罪人也得罪光,如果这时候像个被山大王逼婚黄花大闺女似,害怕躲在家里,简直是丢老爷们脸。
所以他没打算坐以待毙,也没打算竖起贞=节牌坊跟祁沣闹个你死活,而是非常淡定来到公司,把存着自己所有积蓄存折往李金鑫面前扔,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要解约”。
反正他在S市,没钱没势没亲人,除跟公司合约以外,没有任何牵挂,祁沣能拿住他把柄不过就这个,只要他离开这鬼地方,甚至离开整个S市,他就不信那个不举男还真能手遮天,强买强卖。
李金鑫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死,瞪大双眼问道,“你说什?!”
“说要解约,无论拿多少违约金都认,知道你认识公司高层,如果这事你做不主就亲自跟他谈。”
骆丘白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嘴唇紧紧地抿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在李金鑫记忆里,骆丘白直是个好说话好脾气人,怎夜之间就突然变成这样?
他不怀好意把骆丘白从上到下打量番,当目光落到他有些僵硬脖子和发青黑眼圈时,忍不住嗤笑声,“哟,才陪着祁少爷睡夜,这底气立刻就足?之前还担心你又要得罪人,整夜都提心吊胆,生怕祁公子给打投诉电话,没想到昨天晚上这安静,怎着,你开窍?啧啧,看不出来你眼光够高,非要祁公子这样级别才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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