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税务局来查账,张春天托关系找人,跟那边打招呼,都安排妥当后,中午又摆饭局,直喝脸红脖子粗才回来。
到也不是他们账有什大问题,张春天做生意向来很谨慎,虽然他们公司管理有点混乱,分工也不太明确,基本上就是谁有空张春天就指使谁去干,但会计跟账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不是前阵子z.府忽然下政策,这种涉黑企业都在公安局重点监督范围,事先光打点相关人员已经花不少钱,所以这次也就是象征性来查查。
张春天每次喝多酒都要睡觉,这次也不例外。他到家衣服也不脱,四仰八叉仰在床上,还没睡着就打两个很响呼噜给自己催眠,然而耳朵里滚过雷后,他反倒没有什睡意,在床上翻腾很久也不行,于是他个打挺,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其间顾铭给他打个电话,说要找他,张春天告诉他自己在家,挂电话就继续翻箱倒柜。
他这房子是两年前买,那时候他刚给公司还增资,虽然公司看起来还是有些上不台面,但也最起码有模有样,比最开始为给甲方开发票空壳公司要强上许多。顾铭高兴就给他买房子,张春天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很不乐意,毕竟买房子就要从顾铭家里搬出来,那样就离顾铭远,少点相依为命感觉。
他直认为他跟顾铭是相依为命。
在张春天心里,没有任何个词还能比这个词更贴切形容他俩感情。
顾铭孑然身,张春明蹲监狱蹲到现在还没出来,所以张春天也可以算上是孤单人,两人经历这多年,经历这多事,流过血,救过人,尝过嘴角带着土腥味道眼泪,闻过街道上那种人血被曝晒散出淡淡膻气,身边人波波换,洗手不干,跑路,叛变,只有他跟顾铭,直都在起,从来没吵过嘴,从来没红过脸。
张春天今天喝多酒,忽然感慨起来。
他没头绪开始为顾铭未来担忧,所以他从收拾东西便成翻东西,等他翻出他跟顾铭小时候照片时,顾铭人也到。
顾铭有张春天家钥匙,开门进来后,顾铭看张春天家里乱跟盗窃现场样,拧眉头,低头换拖鞋,接着踩着空隙往前走。
张春天红着脸,举起照片:“顾铭,快过来看看,看找到什。”
顾铭看他举个照片没点兴趣,倒是直接奔着他家沙发过去。
沙发对面茶几上放盘子水果,里面都是又大又圆猕猴桃,顾铭猫着腰站在茶几边儿,伸出细白手指头挨个捏捏,发现软硬度正好,便直接坐下开始扒皮儿。
张春天将他俩合影举到顾铭眼皮下:“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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