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郑哲电话都讲不利索,但他转眼又想,他怕个屁,不就是干完没去戴罪立功,再说顾铭又不肯给他当对象,不联系就不联系,谁也说不着谁。
顾铭自从夏天被被迫出柜就开始倒霉。
工程出问题损失不少钱,秋天还跟小猫打架,他自来又是个下手重,个不过心,导致小猫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大猫为此天天找他茬,前阵子出门还没怎着呢就给花盆砸脑袋,去医院缝好几针,刮个小秃瓢,他像个小和尚似在家里吃两个月斋,这不头发刚长差不多,因为听说这边新建岛,又赶上这个洋节日,张春天看他郁郁寡欢,为让他开心开心就拉着他过来玩圈。
顾铭起初没看见郑哲,他边走边对着海边发呆,直到给张春天拉着走到上面围栏里,他才醒过来似,还有点局促。
他这辈子头次赶到别扭,他不气,过大半年他气早就没有,他跟李庭云打招呼,又转头望向张春天:“春天。”
张春天坐在硬着舌头打电话人旁边,在桌子下狠踩他鞋:“哎,老乡,你咋消失呢……”
郑哲口舌发干,他喝口香槟润喉,接着放下杯子:“啊……会说会说……”
李庭云是真喝多,顾铭眼看着他喝光自己那杯,接着伸出手,覆在桌面上,指尖若有似无触碰郑哲手指头,而后从郑哲指缝间取出香槟杯,慢慢移向自己唇边。
郑哲将脚从张春鞋底下拔出来,起身就往旁边走。
他压低声音,捂住电话,越走越快:“艾金呐,你要是哥们就别挂电话,再聊半个小时……什聊够?开什玩笑!还有很多话跟你说!快再陪说会,你还记得你七岁时候……”
张春天望着郑哲远去背影:“嘿,你这家伙……”
李庭云也有些意外,他直着喉咙‘啊?’声,但他到底也没有怎样,只是顺势捏着郑哲杯子继续喝香槟。
顾铭取下他手里香槟杯:“李总,你喝多。”
说完又把李庭云空杯子塞进他手里,很认真提醒他:“你拿错,这个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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