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气氛荡然无存,空气里隐隐约约飘着点尴尬。
徐斯奕端起醒好红酒送到嘴边，抿
口,借酒杯掩饰略微不自在。
旁许乔继续吃饭,筷子与碗碟发出轻微碰撞声。他吃饭样子很斯文，不紧不慢,姿态里带着恍如上位者闲适优雅。
徐斯奕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喉咙动动,咽下醇香酒液。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与眼前少年进行最亲密无间接触，吻遍他身体每寸,最好野兽般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但是，现在还不行。
放下酒杯,徐斯奕捏捏鼻梁，现在还不行。
人是由记忆塑造。
在威尼斯电影节那场车祸过后，曾经记忆争先恐后涌上来。与此同时又保持着安全距离，让他在想起过往同时,不至于因为这部分多出记忆，产生人格认同上障碍。
更恰当比喻是，这些记忆像本被封存书，只要他不去主动翻阅,就不会自己摊开书页,执拗得让他去回忆,去观看。
他还是徐斯奕,能力、三观、思维方式,都还是徐斯奕。
他清楚明白这点。
而这其实是很矛盾想法。
见许乔吃完,徐斯奕起身，将碗碟收拾放进洗碗机里。洗手时候，看着汩汩向下水流，他有些出神。
许乔走过来，隔着柜台站在他对面，手也伸进水流：“在想什
？”
徐斯奕回过神，笑下，拉过他手。
他喜欢眼前这个人，是作为徐斯奕去喜欢，和以前那些记忆统统没有关系，他清楚明白这点。
“没什。”
他不知道许乔是因为他身上隐隐熟悉感才愿意亲近他，还是没有更喜欢人，于是挑中个相对最喜欢。
但这不是自己想要。
两人肤色深浅，叠在起时更加明显。徐斯奕握住他手，放在水流下缓缓揉搓，指缝间也没有忽略。
“水凉吗？”徐斯奕问。
许乔摇摇头。
眼前少年想不起从前，徐斯奕知道自己不会试图再唤醒他那些不算美好经历与记忆。
许乔就只是许乔，他也就只是徐斯奕。
当确定他们真再次相爱时，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去亲吻触碰这个人。
许乔手指动动，抬眼去看徐斯奕英俊脸庞。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他侧脸上，让他本就轮廓深邃脸显得越发英挺。
情不自禁盯他阵，等回过神来时徐斯奕已经帮他洗完手。
徐斯奕拿过旁干毛巾替他把手擦干，道：“歇会，还得去工作室趟。”
“嗯。”许乔收回手，眼睫低垂。
*
许乔同徐斯奕回到工作室，路碰到员工看到他们，都挤出暧昧笑。
“乔乔，你可终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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