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只有
，只有——咳咳——”
他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似乎要把整个肺部都咳出来。
等他咳嗽慢慢平复，许乔手指收紧，声音低下来：“……你到底什
意思。”
管潮生看着窗外，眼睛里
潭死水。夏日闷热
风吹进来，额前头发拨动着他眼睫。
“你怎不明白呢。在这多世界无助穿行人，不是你。”管潮生坐在轮椅上，在夏日仍穿着密不透风外套，腿上搭着毛毯。
“是。”他声音带着意味不明情绪。
许乔沉默地听着他话。
“你把经历过人和事忘得干干净净。你知道如果记得会发生什吗？”管潮生瘦削下巴藏在衣领里，俊美脸上死气沉沉。
会被只有自己记得事情折磨得彻夜难眠，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会认不出自己究竟是谁。
那是种最残酷孤独。浩大宇宙竟找不到立锥之地绝望。
“你问是谁，也常常在想，是谁。”管潮生声音变得迷茫起来，“是那个被青菡耍团团转摄政王，还是被梅尔维尔剑刺死霍尔男爵，或者是被冲虚门小师弟聂云升踩在脚下魔修毕钧，还是……现在管潮生。”
从他口中吐露出这几个名字，都带着熟悉感。
“你记起来
吗，青菡、梅尔维尔、聂云升。”管潮生带着莫名期盼问道。
许乔没有应声。
“都是你。许乔，他们都是你。”
除偶然记起来青菡，其他几个名字，都只是觉得熟悉。这种熟悉感已经可以证明些什，许乔知道管潮生没有骗他。
所以这个人，和自己样，经历众多穿书世界。
只是自己有世界意志保护，除学会身本领保留下来，那些与之有纠葛人，关于他们记忆都慢慢忘却。管潮生却没有办法清除这些记忆，个世界个世界积攒下来。
这就是他口中“眷顾”与“不眷顾”。
管潮生嗓子越发哑，苍白唇勾勒出冷厉笑容，发出恶魔般低语：“没有人记得你，你自己也不记得。只有。”
连你都不记得“你”。
只有记得你，只有记得这切。
这是多悲哀事。唯记得人像个疯子，执拗地回忆那些并不美好记忆。
许乔听他说完，心脏像被条条仿佛恶魔触手般藤蔓缠上来，直到密不透风。
也不知道是在对管潮生说，还是对自己说，许乔字顿：“不需要谁记得，也不想再回忆那些事情，切都结束，就是许乔。”
这里才是属于他世界。
管潮生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是剧烈咳嗽。喉咙里升上来若有若无血腥味，鼻腔都呛上淹水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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