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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个原因是,”他舔舔嘴唇。“她可能要包庇对方。”
“包庇?”
“包庇强迫推销怪东西给家母人。那人能够获得家母信任,大概很会讨她欢心吧。家母即使知道自己受骗,也还是无法憎恨那个人。不但不恨,她还湮灭所有证据,以免给那个人添麻烦,或让那个人受苦。唯有存折上记录她无力更改。”
心想,不可能吧。这世上会有人想要包庇欺骗自己人吗?但相对地,也觉得说不定真是如此。眼前浮现川本房江在和仓持聊天是那张幸福洋溢脸。有时,她也会笑容满面对着。
“不过,不会放弃。”他用尖锐嗓音低声说,“不知道家母多重视那个推销员,但对而言,他是折磨家母恶魔。不能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他也许有他苦衷,但不可能不知道内情,所以和那家叫做东西商事公司亦属同罪。想告诉他,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总有天会以某种形式向他报仇。”
这句话是冲着说。他看穿就是推销员之。同时,他要将这句话告诉另个推销员。
他叹口气,浅浅地笑。“时情绪激动,好像有点说太多。不过,对你说这些可能也没用,毕竟你是家具行人。你什时候进现在这家公司?”
“三个月前。”
“是吗?”他仿佛然于胸似地点头。“没想到你还会来这里。”
“因为工作关系,送货到这附近来。”
“是哦。那,你既然特地来,就为家母上个香吧。”他伸出手掌比着佛坛方向。
低着头凑近神龛,合掌祝祷,感觉有东西压着胸口。上香之后,再度合掌看着相框里遗照。那里有张令人怀念脸。川本房江那头美丽银发吹整得丝不乱。
突然间,感到阵猛烈晕眩,身体极度不适,即使坐着也很难受,于是逃也似地离开神龛前。
“你怎?”川本房江儿子问。无法回答,向他点头致意后慌忙地走向玄关,运动鞋没穿好久走出大门。
出大门后没走几步路,阵强烈呕吐感向袭来。当场蹲下,液状呕吐物不断从嘴里涌出。好不容易呕吐感消失之后,还是无法马上站起来,屁股坐在地上喘息。
突然脑中浮现令人厌恶记忆——祖母葬礼上,望着躺在棺材里祖母,花香令作恶,并且吐出来。这种感觉和当时完全样。
几天之后,前往东久留米。想要去见个人。不用说,那个人就是牧场老爷爷。非常担心他,不知道他后来怎样。
担心人不只有他。在东西商事工作期间虽短,却骗不少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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