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那间放棉被房间里。只要有不如意事,都会跑到那个房里哭泣。望着那个挂钟,眼眶热起来。蹲下来,小心忍住声音地哭会儿。
过阵子,感觉有人在看,抬起头看,阿春站在路旁静静地盯着。她和四目相交,脸仿佛看到什不该看表情,慌慌张张地离去。她大概是买完东西要回家吧。身上穿着围裙,手上提着菜篮。说不定她已经找到新雇主。
父亲说要解雇阿春时候,她要求父亲连本带利,全额支付之前积欠薪水。
“那个女人知道跟不动产业者见面,企图总有天要连本带利付她薪水,所以之前她才会坑都不吭声。”阿春回去之后,父亲恨得牙痒痒地说。
三月结业式那天,也是和大家道别日子。明天起就是春假,同学们脸上满溢着雀跃之情,只有是满腹不痛快。离开大家并不难过,却不知道接下来日子要怎过,不安心情压得快要喘不过起来。
对完全没帮助女班导向同学宣布要转学,听就知道她是故意选择煽情辞藻,害得光是站在她身边听她讲话都觉得难为情,结果果然没有任何个笨蛋因为她话而流泪。
最后,班导要向大家道别。走到教室前面,说些连自己都觉得冷淡话。教师并不满意发言;至今喜欢看扮小丑同学们也是脸期待落空表情。
那天,木原到车站送。好像还有其他几个人也来,不过完全没有印象。对当时而言,木原是唯朋友。到现在还是会想,要是小学时候就遇到他该有多好。
“这个送你。”他递给支钢笔。知道这是他经常在英文课上用笔。
“这样好吗?”
“当然好。还有这个。”他又从书包拿出另样东西。
那是本纪念册。打开看,里面写满、画满同学签名、留言和涂鸦。长期以来,在班上直戴着小丑面具,不过看到那本纪念册时候,内心到底还是澎湃激昂。
谢谢,小声地道谢。
搭上已进站电车。其实,又不是要到别县去,今后想见面话随时可以见得到面,但当在电车里向大家挥手道别时,却有种今朝离别后,永无相见日愁绪。
事实上,那是最后次和木原见面。后来,成绩优秀他进入怎也进不去高中,上国立大学国文系,毕业后并且在总公司设在东京报社工作。不过,这件事和命运倒是没有任何关系。
和木原道别后,在电车内再度打开纪念册;每页由个人签名留言。当看到连不太熟同学也有留言时,心情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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