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却紧紧地抓住钱包,稍加使力拉扯亦是纹风不动。由于完全不能动之分毫,这甚至让联想到祖母是不是还活着,而且不打算把钱包交给。
不过事到如今,可不会打退堂鼓。只有蛮横硬抢。用双手将祖母抓住钱包手指根根扳开,她手指全无弹性,而且冰冷,那种触感就像是在玩干掉粘土工艺。
确认下总算抢来钱包,里头除有几张印有伊藤博文和岩仓具视人头钞票[2],居然还有圣德太子大钞[3]。在心里欢呼呐喊,自从过年从亲戚收到红包之后,就没有再拿过大笔金钱。
既然目达成,在祖母房间多留无益。将棉被恢复原状,站起身来,原本打算不看祖母脸,但她脸还是在瞬间映入眼角,让打个哆嗦。
感觉祖母死不瞑目,不光如此,仿佛还在瞪着抢她钱包逆孙。
没有勇气去确认这件事。突然,恐惧感向袭来,就像个齿轮坏掉机器人,动作僵硬地离开睡铺。觉得祖母仿佛随时都会开口对讲话。小心地不发出声响,出房间之后,逃也似地离开现场。
约莫个小时之后,有人发现祖母去世,引起阵骚动。
父亲麻将牌友——位住在附近名叫西山医生来检查祖母遗体,原本也想去看看情况,却被小富阻止而无法进入房内。
尽管确定祖母已经死亡,西山医生还是迟迟不从房里出来。父母都在房间里,好像在与西山医生讨论什。
当天夜里举行守灵仪式,整天弄得大家鸡飞狗跳。从下午起,除亲戚之外,附近邻居也蜂拥而来,并且着手将家布置成简便守灵会场。他们在佛堂里设祭坛,放置棺材。
最后没有人告诉祖母是怎死。不过从亲戚对话中,听到“寿终正寝”这个字眼。
问舅舅什叫做寿终正寝,舅舅以种让较容易理解说法告诉:“和幸你也有利用马达驱动塑胶模型对吧?是不是最后就停住?你知道为什吗?”
“是不是因为没电?”
“没错。人终究和那模型样,就算没有故障,总有天也会因为没电而停止动作。这就叫做寿终正寝。人跟模型不样地方,就在于人不能够更换电池。”
这说来,人终究也不过是机器嘛。医生看病就跟修理机器样。这想,才发现原来死也没有什大不,不过就是坏掉,无法复原罢。
守灵与其说是追悼故人,倒更像场宴会。家里放几张不知从哪运来长条茶几,上头摆着附近外卖餐馆送来菜肴。许多人进进出出,轮番下箸夹菜。此外,现场也准备很多日本清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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