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不愿与他多说,起身欲走。然而刚刚转身,顾楚生就慢慢笑。
“侯爷说得极是,”顾楚生声音平静,卫韫慢慢回头,看见顾楚生垂着眼眸,唇边带笑意:“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又怎是言语就能打动人心?做错事儿得认,犯下罪得偿。下官明白。”
卫韫静静看他,等着顾楚生下句。顾楚生抬头看向卫韫,神色中带恳求:“只是,原不原谅,这就是大夫人与在下之间事,可否请侯爷尊重大夫人意思,大夫人嫁与不嫁,将军切勿强求。”
卫韫捏着拳头,他觉得内心里有波澜翻滚,然而他面上却保持着那冷漠神色,只是应声:“可。”
她意思,他什时候没遵守过?
顾楚生就是白担心。
看着顾楚生那放下心眼神,卫韫忍不住出声刺他:“不逼她嫁人,可顾楚生,不是每个人都会等在原地。有天她会爱上别人,到时候,也会亲手送她出嫁,绝不阻拦。”
听到这话,顾楚生微微愣,随后他轻笑起来,平静道:“明白。”
他那云淡风轻样子,激得卫韫血气翻涌。他本想是刺顾楚生,可话出来,他却觉得仿佛是刺到自己。顾楚生那平静态度与自己张牙舞爪呈现出鲜明对比,瞬之间,卫韫觉得自己仿佛是只毛发都没长齐小狗,对着头狼龇牙咆哮。
他心虚着犬吠低吼,他却带着股看过世事从容淡定。
这样对比让卫韫内心酸楚,越和顾楚生相处,他越能明白,为什楚瑜会面对和自己哥哥那样众人称赞好婚事,仍旧愿意抛弃切,学着红拂夜奔去找这个人。
他和自己哥哥样,俱是内心强大之人,和他这样强撑淡定少年幼犬截然不同。
卫韫不与他再多言,大步转身离开。他憋着口气大步回自己房中,将卫夏卫秋等人全都赶出去后,脚踹翻放花瓶架子。
卫夏在外面听见里面噼里啪啦声响,忍不住抖抖,卫秋转身就走,卫夏追上去,小声道:“你去哪儿啊?”
“找大夫人。”
卫秋用看傻子表情看眼卫夏,卫夏顿时反应过来。
以前卫韫就是这性子,不高兴就砸东西,每次都是卫珺来拦着。如今卫珺不在,也就楚瑜能拦卫韫。柳雪阳是个不管事,同她说此事,她只会说:“怎办呐?那……要不就砸吧?砸累就好。”
可卫韫向来体力超群,等他砸累,怕是能把卫府拆。
于是卫夏催促卫秋道:“看着,你赶紧去。”
卫秋“嗯”声,便问人去找楚瑜。
楚瑜刚在饭厅与柳雪阳用过饭,同家里女眷聊着天。王岚已经接近临盆,所有人都围绕着王岚问东问西,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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