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纯嚎哭许久,在楚瑜怀中慢慢睡去。她睡过去后,楚瑜终于放下心来。
最怕不是这样猛烈哭泣,而是将所有难过与痛楚放在心底,说不出口,道不明白,个人在心里,让绝望与痛苦把自己活活逼死。
如今哭出来,也就好。
楚瑜让人侍奉着她睡下来,她直起身来,走出去。晚月上前来,将各公子房中少夫人以及三夫人王氏动态报圈后,又同楚瑜道:“七公子信来,如今他们已经到平城。”
楚瑜听这话,急忙让人将卫韫信拿过来。
这次卫韫信明显比上次平稳许多,没有多说什,寥寥几笔,就只是说下到那里,情况如何。
楚瑜看着这信,不由得想起以往卫韫回信,从来都是长篇大论,那日周边景致、风土人情,事无巨细,什都有。
而今日这封信,哪怕说是卫珺写,她也是相信。
她觉得心里有些发闷,人成长本就是个令人心酸过程,而以这样惨烈代价快速长大,那就是可悲。
她将府里情况报下,想想,还是加句:
时闻华京之外,山河秀丽,归家途中,若有景致趣事,不妨言说二。
写完之后,她便让人将信送出去。
如今卫府虽然被围,但是大家都还不清楚原因,卫府在军人中地位根深蒂固,倒也没有太过为难,哪怕偶有信鸽来往,大家也睁只眼闭只眼就过。
送完信后,楚瑜终于得休息,她躺在床上,看着明月晃晃,好久后,终于叹息出声,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醒来,楚瑜又开始筹备灵堂之事,如今采买需要由外面士兵监督,但对方并没为难,材料上倒也没什,只是如今各房少夫人避在屋中,仿佛是怕和卫家扯上关系,时刻做好离开准备,就楚瑜个人在忙碌,人手上倒有些捉襟见肘。
做事人多,可有些事总要有主子看着,才能做得精细。
楚瑜忙活大早上,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看见蒋纯站在门口。
她穿身素服,头发用素带绑在身后,面上不施脂粉,看上去秀丽清雅。楚瑜愣愣,随后道:“二少夫人如今尚在病中,何不好好休养,来此作甚?”
蒋纯笑笑,面上到没有昨天失态。
“身子大好,听闻你忙碌,便过来看看,想能不能帮个忙。上次你不是问,能否帮你起操办父亲和诸位公子后事吗?”
楚瑜没想到蒋纯恢复得这样快,她犹豫下,终于道:“你……想开些吧?”
“本是昨日犯傻,承蒙少夫人指点。如今陵春尚在,身为母亲,为母应刚。”
蒋纯叹口气,朝着楚瑜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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