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噜噜走后,王师在露台上又坐很久,憨态可掬王与大臣家亲棋子就在他手边。直到天明时分,他才饮尽最后口茶,起身离去。
王师拜蒙发现个问题。
他已经——
无法再愚象没有安斯艾尔魔界。
黎明晨光中,棋子们已经被收在透明玻璃盒里,等待女仆前来收走,小小王与大臣影子在魔王宫棋盘上投下清晰影。
与这些缤纷棋子不同,苍白棋子交错落在黑白盘上,天界执政官召见最后位去往人界天使。
被召见权天使显得十分忐忑。
沙利亚大人作为三执政之,又身为权天使,怎能不令被召见权天使仰慕?他不知道尊贵执政官为何会单独召见他这个毫不起眼天使,也许是看到他兢兢业业,或者,那几件小小功绩?
这次召见,在执政官授意下不可声张,权天使满心激动,这通常都意味着被提拔机会。
执政官如既往圣洁耀眼,坐在棋盘旁边,手中拿着卷卷轴,表情看不出喜怒。权天使激动地单膝跪地,许久,他听到执政官悠扬声音宛如纱帘幕布般,轻轻垂落下来。
“今日所谈论切,不可以对外人提起。甚至你见过事,也切不可声张。”
魔法契约飘到权天使面前,这样隆重保密让权天使有些恐惧。但他依旧飞快签契约书,感到层枷锁桎梏住他精神某处,这才忐忑地垂下头,等待执政官询问。
沙利亚坐正身体,显出重视。
“问你,当年你最后次去往人界,人界情况如何?”
权天使心中顿时恐慌起来,当年他去往人界……不,虽然原本是派到他头上任务,可是因为厌弃人类,不愚下界指引,他并没有前去。
——有其他天使代替他去。
可是这话在执政官面前,怎能说出口……
权天使无法对执政官说出谎言,只能含糊应对,这含混应答自然加剧沙利亚疑心。他愤怒地将枚棋子掷于地上,清脆碎裂声响似乎惊醒整个天界。
他几乎是厉声道。
“谎言!你美德何在?”
这声斥责力度太大,权天使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伴随而来巨大羞愧和耻辱,让他深深埋下头,不敢有半点隐瞒。
“万分抱歉,沙利亚大人!是……是当年没有前去……”
“……蔑视人类,鲁莽地认为人类不配受到天使指引,所以这桩任务委派给,内心非常抗拒,根本不愿意下界。”
沙利亚冷冷地看着他。
“说下去。”
“当时,不愿意去,有位战场上归来战天使,他愿意去,就让他去。”
权天使头都不敢抬,天使羞耻感远比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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