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都推给!”
“并非不关注你。打听到你在狱中‘好朋友’常在那家酒吧出没,所以特地前去看你。”康泊起身走近窗口,探身向下望着——窗外雾气蒙蒙,似薄绡旋舞。他感觉到女人就在自己附近。
“那是因为你察觉出在跟踪你,不是吗?跟踪你,和你那警察情人——哦,对!说起那个小警察,你从没来监狱探望,他倒来过。给他告诫,可如今看来他仍像个蠢货那样投入你怀抱。你说,是不是应该惩罚他,惩罚他不听话?”
“他是警察,你做不到。”红唇浮出浅笑,语气依旧淡然,男人对此不以为然。
“可有人会帮。”
“如果你想叙旧,们可以见面谈。”康泊微微皱起眉。
“啊哈,你有破绽!”女人掐着嗓子大笑,尖戾声音似蝎子尾刺、黄蜂螯针般扎入他耳膜,“曾经以为你就像完美上帝,站在云端俯瞰众生,可你现在有软肋,你出现裂缝!你能送走你女儿,却无法让那个往无前小警察改变自己信仰。你会为他心疼,你会因他受伤!既然能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不想想他现在会在哪里?”
他有比秒钟更短犹豫,随后才微笑着说,“他没事。”
挂断电话。
从个人说话语调、声音起伏、句子顿挫乃至那70至350声音频率,即使无法面对那“永远不会撒谎瞳孔”,他也可以确信这只是个没有成型威胁。然而把目光移向桌上电话片刻,康泊还是摁下拨号键。
接起电话褚画呼痛似哼唧声,旁边则清晰传来哭声和喊声。
“你受伤……?”
“嗯,点点皮肉伤……不碍事。”被炸弹气流掀飞几米远,他摔得全身骨骼都疼,龇牙咧嘴地直哼哼,却在接到情人电话之时立刻改换口风,“最近有个疯子正满世界地投放自制炸弹,刚刚抓住他,只不过好像他还有个同伙。”
年轻警探嗓门有些大,现场很吵不说,而且剧烈爆破声让他耳鸣地厉害,听不太清对方说话。
“本在组里审阅凶案疑犯,可特别行动局那些家伙追击犯人能力实在太让人失望!他们声东击西,以为投几颗小型炸弹就可以瞒天过海。如果不是,这辆观光巴士上乘客都会被炸成肉酱,汉堡里常见那种……”
“很担心你安全。希望你步都不要离开视线。”
“就因为那个疯疯癫癫叶茵?不打女人,可不代表害怕她们……再说撒尿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
口吻依然得意,褚画没停止夸大其词地吹擂,却忽又冲旁边史培东大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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