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就像这个城市清晨时分雾气,徒手定撩不开。
“你怎敢!”罗塞勒不再压抑打从开始就对这个年轻人积攒起愤怒,大声羞辱他道,“重大场合迟到证明你贯散漫,垃圾食品爱好证明你得过且过,而演讲时你窃窃自语更证明你是个不学无术、什都听不懂蠢货……像你这样个人,怎敢质疑‘侧写’!”
周遭目光噼啪下砸,如匕首切肤刺骨,他从未如此刻这般感到无地自容。
“甚至你连肩章都伪造得这劣质!”罗塞勒步步紧逼,把就扯下褚画警衔肩章,冷笑说,“告诉,你是谁,来自哪个部门,谁准许你进场?!”
褚画朝自己情人所在位置投去眼,可韩骁始终背脊挺直背身而对,似对发生切无动于衷。
“叫褚画,偷偷混进场,”使劲咬咬下唇,终于鼓足勇气回答,“来自……来自电脑数据组……”
“居然还是个文职人员!”罗塞勒大笑,“还是个整日和娘们叽歪在起文职人员!”
座下同样哄堂大笑。
褚画发现韩骁仍然没有回头。他侧过脸与身旁人同哄笑,与自己形同鸿沟相隔。
他怔怔望着情人背影好会儿,再无法否认自己这些年厢情愿简直可笑之极。
“好,现在请你离开。”白发老重新者回到讲台前,直勾勾注视着那个被他挖苦够年轻人,口气挺礼貌地说,“如果你不想离开,就说些什反驳;如果你做不到,只好叫人‘请’你出去。”
连日不爽与沮丧并倾轧而来,他束手就缚,不再说话,也不再有力气说话。年轻警探垂着头颅慢慢走往门外,自己在心里讽骂自己:你现在这样子就他妈像条落水狗!
手刚触及大门,微型耳麦里突然传来个声音——
“就这走,可不像你。”
那个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虽全无音调起伏,却听来格外慵懒而悦耳。
“你……怎是你……”褚画怔在原地,惊大双眼睛愣愣地问,“屠宇鸣呢!”
“他睡着。”
“你将他催眠?!”
“不,用异氟醚,”康泊轻声笑道,“那更省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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