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想要阻止西奥继续说下去,然而西奥抢先道:
“圣殿猎人无法接受初拥。”
——死样寂静在蔓延。
“这就是……想告诉你话,孩子。”西奥满足,“人类惯于欺骗,你有没有想过,抱着这样谎言走到对方生命尽头,想转化却发觉无法转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
“……闭嘴。”
阿雷西欧深深吸进口气,才能按捺住心中涌动杀意。西奥没有再说下去,然而那讨厌这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他任由阿雷西欧思考会儿,让那种绝望情绪发酵得更猛烈些,这才缓缓开口。
“孩子,承认吧,他骗你,人类全都不可信。”
“这世上,最亲近本是们才对。”
他用上自己域,现在阿雷西欧心防无疑是最脆弱时候,也许他可以尝试在对方精神之中埋下颗种子。他当然憎恨阿雷西欧,憎恨他曾经杀死自己,但是他不得不先怀柔,只要阿雷西欧给予他初拥,那阿雷西欧使命就结束。
领域蔓延,门外圣者似乎察觉到什,微微皱眉。他手已经放在扫描口,随时打算进去。
“……那又怎样?”
门内,西奥领域被中道阻截。西奥难掩错愕看向他孩子,深玫瑰色红瞳中隐隐有水光,但是红瞳主人却依旧坚定开口。
“会死去也无所谓,从认识他开始,生命就与他等长。”
难以理解……难以理解……
“你要陪他起死吗?你是最后血族!永生血族!”
熟悉对话让阿雷西欧想起那头龙来,也是最后龙,爱上人类公主,却从无迷茫。他握握那枚银十字,全然懂龙心情。
“那又怎样?”
“什……”
“也没怎样,不是吗?”阿雷西欧笑,他不打算再跟西奥继续下去,反正被操纵人说出要说话,再次审问,应该能问出些东西来。他于是起身,转身离开。
无形域开始蔓延,西奥加快进程,领域直扑阿雷西欧身后!阿雷西欧似有所觉,不过回头,他看到只是被操控人直接软绵绵倒在椅子里,西奥精神不知去向。
虽然心中起疑,但是阿雷西欧并未多想,走出房间。
圣殿深处,盛开蔷薇在夜色中摇曳,站在窗口仿佛正闭目养神人却突然吐出口血。西奥感到自己域似乎消失部分,这个发现让他骇然,他急忙确认领域情况,那缺失角仿佛莫名扎进指腹根刺,他怎也想不到原因。
怎会……
无意间,他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他眼睛睁大,颤抖着抬起手,抚摸自己嘴角附近——
那里出现些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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