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空桐夫人之后,雪烙边走出后院门,边抹去额头上冷汗,轻轻舒口气。
都说母亲是最熟悉自己孩子人,就算是长得模样双胞胎,做母亲也能眼就分辨出来,更何况他和哥哥雪祈除相貌样,不论是性格还是喜好完全南辕北辙。
所以要将雪祈身份继续伪装下去,最大困难就是如何瞒住母亲。雪烙曾想过干脆向母亲和盘托出切,多个人分担,也好减轻点他心理负担。但是想到已经寡居多年母亲要再度面临丧子之痛,他很担心母亲这次还能不能撑过去。
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雪祈临终前交代,连母亲也起瞒住。
为此,他在成亲前几日,做最多便是凭借记忆模仿雪祈切,雪祈优雅从容神色、淡而疏离笑容、处变不惊语调,甚至包括雪祈喜欢吃东西,讨厌动物,以及看向心爱女子时深情款款眼神。
几日来刻苦训练,让他成功瞒过空桐家族所有长老,甚至是府内不知内情仆役。直到成亲之日母亲到来,他知道,第个大难关算是平安度过。
“大家都在询问新郎官哪儿去,却没想到是在此处偷闲。”
微凉语调远远传来,雪烙抬头望去,只见抹黑色身影自树上跃下来,颀长而熟悉身形,俊朗而淡漠面容,以及望向自己时冷峭眼神。
“月……”雪烙心头猛跳,脱口唤出个字,随即又咽回去,深吸口气,强自镇定心神,从容平和地行礼:“原来是濮阳族长。”
这第二个他最害怕面对人,竟冷不丁撞进他视线,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但这里是后院,他是如何被放进来?随即雪烙又悟,凭月刹身手,要想避开下人视线潜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只听月刹开门见山地问道:“刚才为什要撒谎?”
“什?”
“你对空桐夫人说,联系不上雪烙,这不是谎言是什?之前在珑山,不只,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你带着雪烙回去,难道你还不承认?”
雪烙先是怔,随即眼中带几分冷意:“没想到濮阳族长如此雅兴,竟喜欢藏在别人家树上偷听家主人说话。”
不料月刹却丝毫没有因为他讥讽而面露愧色,依然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雪烙:“原本并不关心你们家私事,你若不想回答,也不会再追问。此次冒昧潜入,只想问你句,你……你真心喜欢那慕容家小姐?”
雪烙垂下眼眸沉默片刻,答道:“自然是喜欢。”
“撒谎!”月刹却似乎看出什破绽,很快否定他回答。
“为什要撒谎?”雪烙抬眸反问。
月刹上前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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