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从悬崖上看见那个绿色帐篷时候,才傍晚时分,天空阴沉沉,气温接近零度。他只贴身穿着层薄棉衣,外面罩着成捆编织枯叶,头上顶着枯草做帽子,几乎冻成冰坨。
他已经习惯这样打扮,并不觉得冷,站在那座帐篷后面,大声喊句:“喂!”
马上,就有无数支杆子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对准他。
知乐没有慌张,吸吸鼻子,对这样场景早已习以为常。跟着老爹屁股后面他,无论对枪声还是包围都不陌生,反正最后还是要逃走,回去老爹身边。
多少人他都不怕,这些人都是穿衣服,只要穿衣服,最终都会离开森林。对他来说,无论哪片森林都像家样,从东北山林到西南热带雨林,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生活下去。
穿衣服终会离开,只有他会留下来。
“给南默送信。”知乐含糊地说,长久不说,老爹话也少,讲话都不利索。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想和别人讲话。
举枪人都穿着绿花花衣服,脸上抹得乱七八糟,知乐觉得这种人很奇怪。
根据他那有限知识,这些人并不是来玩,不过,他对于玩这个概念也不太明确,到林子里来有什好玩?这些林子他从小“玩”到大,只觉得很普通,天天看,有什新鲜?
有只手伸过来,闪电般抢走信,他乘机往后退步,躲进山崖阴影下,习惯于隐匿他不太喜欢,bao露在这多眼皮子底下。他退步,那多根杆子也跟着移动,总是稳稳对着他。
他知道那个玩意儿叫枪,有很多种,可是无论哪种,都会响,会发热,会打种铁石子。这个铁石子打死他小蟒,还曾经擦过他身体,至今,他腿上还留着长条淡淡疤痕。
老爹那次很生气,他从来没有见老爹那生气过。那次也非常疼,疼得他忍不住哭出来,尽管在老爹训练下,他早已习惯不哭,但那次,他实在是没办法。
知乐静静地站在雪夜峭壁阴影中,就像是个幽灵,他眼睛有水光泛过,清晰地看见周围环境,耳中也听见隐约谈话,可是,他不理解其中内容。
不管如何,他不想去理会这些事。他只是来送信,送完,听完收信人口信,他就可以去找老爹。
与外面冷清相比,帐篷里面很暖和。
位中校,穿着常服,在堆迷彩服中间格外显眼。他脸色轻描淡写,讲出来话却令所有迷彩服脸色难看:“你以为想这样?是没办法!你脑子怎想?啊?你以为那人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他成绩很优秀,你却退他?”
“他太自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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