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很快,晃就是半个多月过去。这天下午,大学老师杜广平拿着钥匙站在老马家新居门口,心里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跟马奇是三四年同事,关系也很不错,没想到那人年纪轻轻说没就没,怎不让人唏嘘。但是,他现在没多少心思感慨这些,他自己日子也不好过。
杜广平家在外地,今年女儿考上本市名校,老婆要过来陪读,直住着单身宿舍杜广平哪来钱买房子,无奈之下只好偷偷找到滕凤梅跟她租用这套公寓。起先,滕凤梅还有些犹豫,但最后终究是答应下来,租金算也不贵。杜广平再三写过滕凤梅之后,下班就过来收拾房子。
把需要添置东西归类摆好,油盐酱醋、锅碗瓢盆都放进厨房,才算告段落。回到客厅坐在花费他大部分私房钱沙发上,歇口气儿。老婆不喜欢布艺沙发,说不好清洗,他只能自掏腰包卖老婆喜欢款式、和颜色。虽说这折腾花很多钱,杜广平还是很期待家人团聚,想起明天早还要去机场接老婆孩子,今晚就睡这得。
洗澡上床,却怎都睡不着。他想起马奇。马奇是个好人,不像其他同事那样表面光鲜,背后里大堆猫腻儿。所以,他喜欢跟马奇交往。要说这几年时间他们生活差不多都样,今天是昨天翻版,明天是今天重复,日复日,年复年。枯燥乏味而又平淡无奇。
啊,也许那件事例外。
他摸着左侧肋骨上伤疤,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马奇,他怕是也没有今天,那时候恐惧似乎还残存在心底,每每想起都禁不住打冷颤。想起那双眼睛,想起那个声音,肋骨上伤疤错觉般发热发疼,那不是他们错,对,他们没有错。
忽然听见厨房里传来咔哒声。常年自己做饭杜广平能够辨认出,那是煤气灶打火声音。奇怪,煤气灶是新买,难道有问题?这可不能不看,万煤气泄漏可就完。他起身走出卧室。
客厅光线昏暗,他没戴眼镜看不真切,摸着墙壁走到厨房门口,并没看到任何异常。无名紧张感抓紧他心,不知怎,脚步胆怯,呆呆地看着厨房。
嚓啷声,铁器相互摩擦声音响起,屋内却是毫无变化。他下意识地四下看看,还是没有什可以让他尖叫东西。但是,铁铲碰着锅沿声音、爆锅声音、颠勺声音、吸油烟机声音,真实而又清晰。
他开始害怕,厨房里明明什都没有,什都没有啊!他开始向后退去,听着那些声音越来越响时候,步步向后退去。
忽然!从身后传来个女人平缓而优雅声音,说着今年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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