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没有抑郁。
他早已经捱过当年懵懂无知茫然少年时代,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软弱可欺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光从指尖溜走、任由某些人随心所欲扭曲他人生。那是过去。
磁场数据陡然上下波动,导线戛然崩断,楚珣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坐得笔直,双眼平视,细长眼里光芒镇静、透亮。
“要见头儿。”
“要弄清楚,究竟谁想害。”
……
楚珣刚到这地儿迅速就意识到,这不是他往常执行任务归来向上级述职报告西山别墅。这是北五环外,某部队大院内座独栋院落。贺诚悄没声息把人带来,大院门都不走,直接从地下通道进入小楼。
三层红砖楼,缓坡式屋顶,很像二三十年代北平校园西洋风格老式楼,外表朴实无华,内有乾坤。楼内房间宽敞,灯火通明,各项设施装备先进完善,是军方秘密会晤地点。楚珣来这就明白,他贺叔叔不敢把他搁在西山,而是悄悄养在此处。“上面”有人靠不住,怕有内鬼。
楚珣与贺部长对桌而坐,神情凝重,彼此之间有很多话甚至只用眼神就可以交流。
楚珣哑声问:“怎样?”
贺诚缓缓道:“人,们已经找到,运回来。飞机上九十八个人,没有生还者。”
“是人为事故。”
“机场监控显示,有人暗中调换名旅客随机行李,在机身行李舱内引爆。”
……
楚珣闭上眼,没说话,头微微垂下,眉头倔强地皱拢,像默哀姿势,睫毛拢紧不让眼里湿润雾气洇出丝毫。
贺诚走过来,从身后握住楚珣肩膀,用力捏着,无声地安慰。两人半晌都不说话。
贺诚最后说:“该做些什,会派人处理……你放下吧。”
楚珣稳住情绪:“他呢?”
贺诚听这个“他”就知道问谁:“小霍状态很好,没大碍。他这次立大功,例行隔离和养伤,们把他养在安全地方。”
“小霍也直问,你怎样,挂着你。”
“让人告诉他说,你正冬眠呢,每年这个季节犯‘生理期’,你就是打个小盹儿,睡醒就好。”
楚珣还想张口提要求,贺诚摇头,摆手:“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人就在你身后。”
楚珣猛回头,身后堵厚重结实大白墙。
他立时也明白贺叔叔意思,凝神定气看去,墙壁另面房间里人影绰绰。
霍传武就躺在隔壁屋床上,赤着上身,脖颈手臂肋下贴着电极片,导线连接床头各种仪器。雪白墙壁,雪白床单,传武身褐色肌肉,低调华丽。
楚珣挑眉:“干什啊?您拿他做实验?”
贺诚哼声:“帮他检测器官机能,做身体恢复计划。他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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