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
楚珣问:“还怕痒痒?”
霍传武很实诚地:“怕啊。”
楚珣笑得极其阴险:“你小时候就怕痒,二爷对付你,只要掏你痒痒肉你就服——”
楚珣说着顺势扑上去挠胳肢窝,挠传武腰上痒肉,逗这人开心。传武绷不住躲闪,左面肩膀上裹着纱布,左胳膊吊着,“嗳,别闹!……小珣……”
霍传武笑如同惊鸿,因为笑得含蓄而更显难得,惊艳,嘴角耸动时脸上露出颗酒窝,很帅。
“你笑起来还那样儿。”
楚珣睫毛下目光柔和,闪动……
任务完成,担子卸下,二人独处房中,闲谈之间简单说起这些年境况。
霍云山入狱五年,刑满释放后返回家乡。他当年被剥夺军籍和实权,考虑到方方面面因素,上面在对待霍师长问题上既要杀儆百,又不能落人口实,因此霍云山并未受到过多苛待。“政治犯”身份地位到定高度,又有国内外关注,谁也不好轻易动他。
霍云山回到原籍,军区任命他个闲职,类似地方上某后勤处长之类,没有任何军权实权,但仍享受副军长级别待遇,作为某种形式“安抚”。
霍家老大被遣送回家后,因为档案里犯过错误,剥夺高考资格,没念大学。然而,九十年代开放搞活,摆在有志向有能力年轻人面前路就宽许多。霍传军在家乡当地开办工厂,开始倒腾土特产海产加工、出口贸易,后来又去深圳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小老板。
霍家老二高中毕业,秉承父业,去参军。
霍家祖上七八代人拥有尚武崇军传统,从清末山东闹捻军、义和团,八年抗战,再到建国后,代代都有山东好汉戴甲从戎,奉为家族荣耀历史。到霍传军霍传武这代,却因为这场政治浩劫,家人坚决反对儿子从军,不愿再碰触全家人当年不能言说痛处。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当兵料。霍家老二这样男孩,身惊艳功夫性情沉默冷静行事果敢坚毅,百万军中有上将之勇。这人倘若跟着他老哥去深圳做生意,传武哪懂生意算账那些事儿,那才真是废掉块好玉。
“你怎做卧底?”楚珣关心地问。
“抽调。”霍传武淡淡地回答,似乎就不愿意多谈。
霍传武讲述过往时心态平静,看不出丝情绪波澜,仿佛这些年,爷们儿就应当这过。霍家世代从军传统到他这辈没有断,对得起祖坟上那棵草,对得起家里当初起“传军”、“传武”这样名字。
楚珣状似不经意地问:“调来北京部队,愿意吗?”
霍传武没有立即回答,眼睛望着别处,神色复杂。
楚珣试探:“可以跟爸说说,调你进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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