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虽说不干正经事,毕竟也付出不少心思,到头来场空;再瞧罗哥,从小对他弟弟那好,是捧在手心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可你瞧瞧,俩眼闭,谁还记得谁?真没意思,唉——太没意思。”
“别说不记得。”陈纪衡躺在孙建军身边,双手垫在脑后算是枕头,“能记得,记性很好。”
“对。”孙建军颇为赞同,连连点头,“你可挺不容易,记记十年。”
这是两人自从发生关系之后,他第次提起这个话题,陈纪衡偏头看过去,见孙建军神色如常,既非忿忿不平,也不是冷嘲热讽,似乎只是在说个再平常不过事实。
陈纪衡笑,道:“挺后悔?”
“啥?”
“认识。”
孙建军想想,很认真地想想,下颌上下地点点,道:“是,挺后悔。”
陈纪衡眸光沉,随即心里发狠,刚要说:后悔你也别想跑得。忽听孙建军幽幽地道:“开始挺恨你,可在看守所待大半年,什都想透。你说有啥呀,钱没你多能力没你强长得又不跟郭富城似啥活还不会干成天除吃喝玩乐就没别。”
陈纪衡不愿意听他说这种自怨自艾话,接口道:“你挺好。”
“切,拉倒吧,哪儿好?”
“哪儿都挺好。”陈纪衡那股子霸道劲又冒出个头,“觉得你好,你就是好。”
孙建军回过头来看他眼,见陈纪衡还挺认真,扑哧笑,道:“好,就算好吧。再好也用不着惦记十年吧。辈子有几个十年?你就说,罗哥要真没,十年以后谁还记得他?”
陈纪衡沉默下来,半晌道:“记得。”
“是啊。”孙建军喟叹声,“也记得。可估计也就们能记得,他弟弟都够呛。人死如灯灭,百,个人又都过个人日子去。”
陈纪衡低低地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啥玩意?”孙建军没听清。
陈纪衡道:“没什。”
“哎哎,说你别总说那些个弄不明白玩意,行不?”孙建军急。
陈纪衡笑道:“真没什,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罗桥心思烦乱,学生作业本看得他眼前发花,晃来晃去全是罗赫那张脸,耳边遍又遍地响起孙建军话:“他要被枪毙……你还是不是人?!…没良心!……”他啪地合上作业本,双手撑在额角。
夕阳寸寸地落下去,终于消失不见,乡村星光异常明亮,皎洁月色照进窗子里来,映着难以成寐人。
也许这辈子,他也逃脱不那天晚上留给自己阴影,罗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亲密哥哥竟有天会成为只受欲望驱使野兽,把自己紧紧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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