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稀里糊涂地出去,他拎着那个旅行包,迈出森严壁垒看守所,阳光耀眼,已然是夏天,竟恍如隔世。
“建军!”孙父大步流星奔过来,拉住儿子手,热泪盈眶,“你怎样?没事吧?”
“没事没事。”孙建军见父亲两鬓花白,自己进去这段时间定日日焦心,不禁满腹酸楚,眼前泪水模糊,哽咽着道:“爸,……”
“好啦好啦,出来就好啦,谁还没个沟沟坎坎。”孙父揽过儿子肩膀,轻轻拍拍,“以后安安分分,就不会再有事。”
孙建军偏脸擦去眼泪,再抬头,见陈纪衡慢慢走过来,仍是老样子,戴着金丝边眼镜,沉稳持重。孙建军想起在西安时那两个小小字,想起这段时间在看守所受到照顾,明白这多亏陈纪衡。要不然牵扯进这棘手案子里,别人避之唯恐不及,谁会主动趟这趟浑水?
孙建军心情十分复杂,表情也十分复杂,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纪衡。
陈纪衡也不和他寒暄,只微微颌首,然后转头对孙父道:“叔叔,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对对对”孙父连连应着,回身往路边走,“快走吧,让你常姨做桌好吃。”
孙建军走两步,又站住,问道:“罗哥呢?他怎样?”
孙父张着嘴,瞅眼陈纪衡。陈纪衡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孙建军见他们脸色不妙,坚持道:“不行,你现在就告诉,都放出来,他是不是也放出来?”
陈纪衡见躲不过,推推眼镜,道:“他和你不样,性质不样。”
“那他……”
“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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