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至亲,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
只是弟弟如今也长大,二十多岁,毕业,有工作,那多人话里话外要给他介绍对象。是啊,该成家立业。罗赫冲洗身子手顿顿,心里涌上股又酸又辣又甜滋味,细品之下,酸辣似乎还比甜要多些。
他走出浴屏,擦擦雾气朦胧镜子,里面男人五官深刻成熟严峻,那是张肖似罗桥脸。三十多岁老男人,拎着铁钩子带着帮小弟扫荡两条街,杀个人眉头都不会皱下,如今也悲秋伤春?
罗赫笑笑,却不知在笑什。他打起精神套上衣服,无论如何,得给弟弟过个快活生日。二十七,辈子就这个二十七啊。
罗赫走下楼,见保姆把蛋糕拆开包装,摆在桌子正中央。蛋糕是方,泛着巧克力特有褐红色光泽,顶上手拉手站着两个小人。本来是男女,罗赫特地叫师傅做成两个男,都穿着西服,个身白,个身黑,小模样还挺俊秀。
罗赫饶有兴味地轻轻碰碰那两个小东西,拿出浅蓝色蜡烛,插在并肩小人儿前面。
好,妥当。罗赫松口气,抬腕看看表,5点20,弟弟也快到家。
正在这时,客厅里电话铃铃地响,保姆走过去接听,应两声,回头冲着罗赫道:“小桥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出去和朋友起吃。”
“朋友?”罗赫眉头快拧成个麻花,“谁?”
“他没说啊。”保姆道。
罗赫猛地想起那个乔娜,忽闪忽闪大眼睛,笑脸上两个梨涡。他意外地烦躁起来,拍桌子:“也不吃,你们自己吃。”转身上楼。
保姆愣在那里,想问句:“那菜还炒吗?”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满桌子菜映着灯光,蛋糕上俩小人笑得脸无辜。
孙建军没回家,家也不能弥补他受伤心灵,他开车直奔大学城,把浑然不知发生什阎炎接出来,到附近酒店里开个房。
晚上孙建军都沉默得很,只是根接根地吸烟,吸得满屋子烟雾腾腾,活像要羽化登仙。
刚开始阎炎还不敢问,他特会看人眼色,特乖巧,不该说话多句都没有,不该问事多句都不问,这也正是孙建军爱他地方。比如昨晚孙建军和陈纪衡去哪,怎就把他个人扔酒吧,阎炎就不问。他乖觉得很。
可时间长阎炎受不住,再吸下去触动报警器,他俩全得成落汤鸡还得招惹酒店人过来看热闹。阎炎扭着腰趴到孙建军身上,小心翼翼地问:“孙哥,你不高兴?”
孙建军满腹沧桑,闭闭眼睛:“没事。”顺手把烟掐灭。
阎炎松口气,他点也不忘自己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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