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吗?该请定要请,该花定要花。
陈纪衡竟也不阻拦,只笑,从随身带着蓝布兜子里拽出瓶白酒来,蹾在桌子上。孙建军瞧眼睛就亮,他有点馋酒,啤酒白酒都馋,属于每天都得啜两口两天没喝嘴里发干那种。更何况陈纪衡带来是五粮液。
这种酒在当时限量供应,有钱你都买不到。这是别人送给陈父礼品,陈父不怎喝酒,他家好酒多得摆不下,都藏在小仓库里,不是五粮液就是茅台。陈父陈母在工作上丝不苟,偏偏对这些身外物不太看重,马虎得很。陈纪衡随便偷出瓶,估计他爹也发现不。
孙建军家里有钱,但也不能给他买瓶五粮液解馋。孙建军眼睛眨都不眨,紧紧盯着剔透酒瓶,好半晌小心翼翼拿起来在眼皮子底下转两圈:“这……这是真酒吧。”
陈纪衡给他倒杯:“你尝尝就知道。”
五粮液不愧为五粮液,真香,那小杯满屋子醇厚浓重酒味,小店里客人纷纷回头瞅过来:“什酒啊,好闻。”
店老板忙解释:“人家自己带,咱这店可没有。”
这杯倒得很满,酒面微微高出杯沿,形成个完美弧度。孙建军不敢拿,怕洒出滴两滴来都是罪过,缩脖弓背凑到桌边,撅起嘴唇轻轻抿口。不是十分辛辣,细品之下还有种甘甜回味。他闭着眼睛,十分行家地细细咂摸,喃喃地道:“好酒,真是好酒。”
“那就多喝点。”陈纪衡往孙建军碗里夹菜,慢慢地道,“看着你喝。”
“这,这……”孙建军有点不大好意思,但又抵制不美酒诱惑,“那,那可就不客气啦。”
陈纪衡微笑:“跟客气什?”
“啊,对,对。”孙建军心里这个美,陈纪衡,够意思,会定好好伺候你。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当面说,大家心照不宣就得。孙建军左手拿筷,右手捏杯,吃口菜抿口酒。陈纪衡要瓶雪碧相陪,还不停地劝酒。
没多大功夫孙建军脑子里就迷迷糊糊,话也多起来:“考大学,有他妈什用?你瞧爹,大字不认识几个,不还是照样赚钱?……”
陈纪衡好脾气地听着,推推眼镜,道:“挺对。”
“就是嘛……”孙建军打个酒嗝,乜着醉眼,“爹说,他啥都没有,就是有钱,只要好好读书,给他争口气……可不会读啊,太他妈累。陈纪衡啊,你说你怎就学习那好呢?”
陈纪衡笑笑,没回答,只往孙建军杯子里倒酒。孙建军也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罗里啰嗦:“觉着吧,关键得开心,你学习好,你开心,学不好,玩得开心也行,干吗那死板,你说是不?你瞧你,都不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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