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小盒子拿出来。
其实他直觉得……沉似这个名字挺好听。
自己要是叫孟沉似……听着也好像很好。
“叶哥真能帮忙消除记忆啊……?”
“不信你可以看看三院那群医生,”岑安喝着可乐道:“现在没个记得他是谁。”
黑猫纠结几秒,还是把那丹药当巧克力球给吃。
他原地坐着等会儿,好些记忆突然就跟放烟花似冲出来。
许多个画面开始如同电影般在眼前涌现,还有潮水般情绪——
他睁开眼时候,自己正跪在蒲团上,被爸妈按着烫戒疤。
头顶疼不停冒汗,眼泪也在大股大股往下流。
孟萝卜挣不过他们,拧头却看见窗外站着个小道士。
小道士怔怔站在那里,身上带着几分冰雪消融气息,不知怎地让他觉得有些亲近。
等人全都散,他个人去河边洗脸,看着头上伤口都不敢伸手碰。
小道士走过来,把松雪膏递给他。
原来他名字叫凌慎。
荒年饿死许多人,只有寺院里还能吃些米粥。
他知道自己是被方丈们救命,心里虽然不舍寺外尘杂,却也渐渐适应苦修生活。
寺里真无聊啊。
念经,扫院,拜佛,念经。
还好有小道士常常来看他,还给他带员外郎家里才有莲花酥。
后来饥荒渐渐结束,他们便也慢慢长大。
小道士变成道长,从跟他样高小不点变成松竹般清俊高挑男人。
他知道自己是凡人,对方不是。
道长会御剑飞去,会跟随师门救济苍生,隔三五年路过这里时候,偶尔会来看看他。
他真喜欢道长样子。
小时候好看,长大也好看。
而且这多年晃而过,道长还是记得给他带莲花酥。
可是和尚怎能喜欢人呢。
再喜欢都要假装不知道啊。
于是他客客气气和道长说话聊天,客客气气保持距离,看着时间飘逝岁月轮转,只如老友般等待着他偶尔归来。
凌慎待他也很客气,偶尔坐下来聊聊天,说都是这十里八荒新鲜事。
听山下来香客说,那员外家道中落,豢养厨子们都早已各奔东西,可道长总是还能带莲花酥回来,味道都和小时候模样。
他便捧着酥点喝喝茶,也不好意思问问这是怎回事。
男人说话时不疾不徐,提及见闻里生离死别也轻描淡写。
他自己被困在寺院中无法离去,头上戒疤早已印入身体里,便也点着头同他笑。
自己暮气沉沉犹如老人,好像什都不知道,什话也插不上。
便是离别时候,也不好意思说句下次再来坐坐吧。
寺院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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