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十年之后今天,宫本康代仍清晰地记得那天事。那是刚九月时候,在秋保温泉经营家旅馆女性朋友打来电话,问是否可以替她帮个女人安排工作。
朋友说,那个女人是看到招聘广告后找到她那里去。可她没有服务员工作经验,又不算年轻,实在无法雇用,只是让她回去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刚和丈夫离婚,现在还居无定所呢。她之所以会来仙台,据说是以前来旅行时候觉得这里很美,心想以后如果能在这里生活就好。跟她聊会儿,挺老实,是个不错人,而且还是个美女呢。问过她,她好像有点夜总会陪酒经验,所以就想,不知道你那里缺不缺人呢?”
朋友说,女人已经三十六岁,但看上去十分年轻。
那就先见下也无妨,康代想。康代经营着家小料理店和家小酒吧,可前阵子在小酒吧上班女孩子结婚,现在只孤零零地剩个头发花白调酒师,她正想着该怎办。而且朋友眼光不会错。
“知道。总之,先让她过来吧。”
大约个小时后,在那家还没开始营业小酒吧里,康代见到那个女人。正如朋友所说,是个脸庞圆润美女。三十六岁年纪正好比康代小十岁,可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年轻,化完妆后应该更美。
女人说她叫田岛百合子。因为以前直住在东京,她口音很标准。
所谓陪酒经验还是在二十岁出头时候,据说是在新宿夜总会做过两年。因为父亲在场事故中去世,光靠体弱多病母亲做临时工那点工资实在无法生活。后来因为结婚便辞那份工作,没过几年母亲也病死。
她话虽然不多,但问题都能直截当地回答,措辞也很得体,应该是个聪明人吧。说话时能够正视对方眼睛这点也令康代很满意。面部表情虽然缺少变化,但还不到阴郁地步。搞不好在男性客人看来,这正是种忧伤美呢。
康代决定先试用个星期,如果不行到时候再让她走就好。不过康代觉得,她应该可以做得不错。
问题是她还没有住处。她行李只有两个略微有些大包。
“你离开丈夫,接下来到底打算如何生活呢?”
康代随口问,百合子却表情沉痛地低下头,小声应句“不好意思”。接着,她说:“除离开那个家,还没有任何打算。”
应该是十分沉重难言之隐吧,康代这样想着,没有再追问。
康代个人住在国见丘所独门独户房子里。早逝丈夫将这所房子和店面起留给她。他们当初正打算要小孩,导致现在多出两个房间。康代决定让田岛百合子住进其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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