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岩低声叫:“你别害他!”
黎兆辉:“你喜欢他?”
胡岩:“……”
胡岩眼角闪,顺手从桌上抄起把剪刀,戳向黎兆辉胸口心脏位置!
胡岩脸色苍白,下手那下特狠,不是没捅过人。
黎兆辉伸手猛地接住剪刀刃,尖端几乎捅进他虎口。他慢慢地掰,角力,粗壮有力手指将细长理发剪刀直接拗弯,像抛弃件废铜烂铁,将凶器甩到墙角……
胡岩两只手腕让人牢牢钳住钉在墙上,黎兆辉条腿楔进胡岩两腿之间,皮肤磨蹭,呼吸纠缠。胡岩浑身血都是冷,僵硬,恐惧,挣扎,再次被钳住,调转过去,脸压在墙上。他毫无反抗能力,任由对方将两只手慢慢伸进他衣服,捋过根根肋骨,抚摩他小腹,胸膛,脖颈……黎兆辉个子很高,从身后紧紧箍着他,像丛林里吐着蛇信巨蟒想要吞噬血气鲜美猎物,不断地缠绕,绞杀,让胡岩几乎窒息,不停地喘,哽咽,身上不堪击衣裤件件剥落……对方就这直从身后抱着他,裹着他,抚摩他身体,欣赏他因为惊恐而含泪战栗挣扎痛苦姿态。
黎兆辉头微微低垂,痛苦地皱眉,下巴磨蹭胡岩额头。束光从这人脖子上流下来,象牙雕小挂件在胡岩眼角不停晃动。二十年前血,在牙雕纹路里渍入晦暗锈迹,从暗夜丛林带出股浓郁腥气。
狙击枪子儿呼啸着划破密林上空;
破碎头颅,爆裂四溅脑浆;
软绵绵毫无生气身躯,迟来步而永远无法挽回生命。
灰蒙蒙天,青砖绿瓦大杂院,紫藤架上开出片莹莹粉嫩小紫花;稻草人,小糖瓜,洋火贴画,冰糖葫芦……
黎兆辉发出粗重喘息,发抖,紧紧抱着胡岩,吻颈动脉上健康有力脉动,吻胡岩完整无损没有丝伤痕额头,用最激烈最粗野方式吻……
人和人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还不完债;感情是债,义气是债,仇恨是债,恩缘更是债。
黎兆辉生于南国,身世坎坷,曾经流落京城,再辗转飘零异乡。尤二爷当年与罗强有断指之仇,对这个辉子,却有救命舍饭之恩。
二十多年前,尤二爷还年轻,身手利索,道上呼风唤雨。有回上外地倒腾烟草买卖,收货,被人赖账,与当地伙地头蛇起冲突。尤宝川是啥人?没听说过混黑道让人家给黑,说出去丢人,甭混。双方亮开家伙打仗,尤宝川厉害,抄对方巢,发现那伙地头蛇是开窑子和做人口买卖,捞是,bao利,喝是人血。
尤二机缘巧合解救窝小孩,都是让人贩子拐卖到这地儿。尚在襁褓中婴孩他设法留给警察,也算为自己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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