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穿行而过,若无其事走过去。
罗强看都不看谭龙眼,过去之后,随手掰旁边那个龙头开关。
喷头开关,往左掰是热水,往右掰是凉水,往下掰是关掉。
谭龙半眯着眼,正冲着邵钧发癫呢,根本没料到,他头顶上方某只喷头突然炸出水,冰凉冰凉没有丝儿热乎气冷水,兜头浇下来!
谭少爷“嗷”声,叫得跟猫似。
这家伙让冷水激着,原地蹦起来,脚下滑,几乎用大劈叉姿势坐个屁股墩,蛋都扯着,在湿滑地上极其狼狈。围观众人嗷嗷地集体哄笑,以七班崽子们笑得最欢。
愤怒粉色小鸟被兜头浇瓢冷水,如同泄气皮球,瞬间塌下去,很丢脸地悬垂着……
那天,谭大少爷再次狂躁地冲向罗强,拳砸出去,罗强闪身敏捷地避开,没有还手。谭龙再扑,拳打在湿漉漉墙壁上!整个澡堂子就看那两人赤着身子,个穷追猛打,个箭样飞快躲闪。闻声闯入几名管教迅速将谭龙扑倒,寻衅滋事再次被当场擒获,且证据确凿,赤条条着被扭送禁闭室。
罗强晃着鸟,大摇大摆地在喷头下搓洗身体,斜眼瞟着邵钧,嘴角浮出逗弄笑。
邵钧暗暗瞄他眼,咬唇极力压抑得意洋洋表情,这混球。
谭龙泼三馒头脸胶水,差点儿把小帅哥毁容,罗老二心里记着这档子事儿呢。他这人最是记仇,睚眦必报,谁动他宝贝,他能善罢甘休?能不使手段收拾那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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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少跟罗老二在条监道住个月不到,这已经是二进宫,第二次关禁闭室,关五天才放出来。
监区长正式警告这人,你再不老实,老子就给你关小铁笼子,上“级严管”待遇。别人上工,你锁床上;别人打球,你锁床上;别人看电视,你锁床上;别人都睡觉,你还是锁床上!
罗强这些日子心情也很靓,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恣意和痛快,眉梢和嘴角浮出掩饰不住笑模样。
大队犯人们都看出来,私底下聊起来,都说:“罗老二那人,最近可好久没炸号整事,咱队里真忒安静。”
“可不是吗,最近可乐呵,这人周末在水房洗衣服,边洗边还哼歌!”
七班崽子们也发现,他们大铺最近老树开花,焕然青春,突然就开始骚包。
罗强这人以前生活随性,不太注重细节,常年身粗布囚服,双黑色厚底布鞋,口唇边圈胡子拉碴,却显得颇有纯爷们儿气度风范,人群中与众不同。
说不清是从啥时候开始,好像自从搬迁到新监区,这人慢慢变细致。
罗强在床头墙上挂起面小镜子,每天早上起床以后,盘腿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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