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进监狱,跟罗老二是前后脚受审坐牢,各判十五年,各得其所,都来他们该来地方。
邵三爷管理大队,自从这两位爷被分到同条监道,可就有意思。
二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谁看谁都忒极不顺眼。
每天早出早操,跑长跑,俩人各带各小分队,远远地就盯上对方,谁也不想跑在后边被对方压着,于是都带队猛冲在最前头,累得身后群崽子呼哧带喘,嗷嗷得……
每天白天上工,这俩人个坐厂房东头,个坐厂房西头,闷头做活儿,比着赛似,个要是今天做出四个鸟笼子,另个定不能只做三个。管教们私底下都说,少爷你瞧瞧你们大队,罗老二和谭小龙那俩人,整个儿个东邪,个西毒,咱们每天上工,就是看这俩人遥遥对着向对方发功,桃花掌对蛤蟆功!
每天晚上同个食堂吃饭,个坐东头,另个肯定坐在西头,各自帐下群小崽子围成桌,阴沉着脸,对首相望……
以罗强如今年纪身份,已经不是二十几岁毛头小伙子,自然不会主动挑火去炸谭龙,但是他也不是善茬,谭龙若是敢出手挑衅,他也得接着。
这天下午在厂房上工,正好是邵副队长值班,在过道上巡逻。
“东邪”仍旧坐在东墙根下老位置,身旁是七班群崽子,闷头磨竹篾子。
“西毒”也仍然坐西墙根下,身旁是他们二大队十三班崽子,把磨好堆竹篾子打钉子,粘胶水,做成鸟笼子。
谭家少爷打小是富贵出身。他虽说也是住胡同,他们家那胡同,跟罗家那条胡同可完全不是回事儿。老谭家祖上有宅,有地,有皇上赏赐家传古董,有金条。他们家在后海柳荫胡同有处青砖绿瓦四合院,两扇小红门掩,门后幅灰墙影壁,院内别有洞天。
这样院落,现在在北京城里千万买不下来,有价无市。
谭少爷这些年在他老爹羽翼下,呼风唤雨骄矜跋扈得习惯,就没吃过苦,没做过手艺匠粗活儿,天天地在牢里熬日子,他熬得能痛快,心情能好受?能不憋屈?他看见罗强能爽吗?
谭龙憋着劲儿想找罗二麻烦,骨头缝里迸出瘙痒冲动,不来这下,他今儿晚上铁定啃自己手指头睡不着觉!
谭龙逮着个大家都没注意空档,拎起桌上大碗东西,笼在袖筒里,起身贴着墙就往这边走过来。
他走路脚步带风,眼底透出歹意。
还没等他走到面前,罗强屁股下凳子唰下撤开大步,人蹭地就蹿开。
谭龙手里是拿样东西。他没拿锉刀啊剪子之类,这些东西是凶器,真伤人还要依法治罪,而且这些铁器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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