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天刚擦黑,邵钧载着罗强及时返回监狱。
坐回车里时候,还是罗强提醒:“手铐,把铐回去。”
邵钧瞅眼罗强手腕上红印子,有点儿舍不得,说:“到大门口再铐。”
罗强说:“别介,让人瞧见你说不清,赶紧铐上。”
罗强从医院穿回来那条囚服裤子,原本干干净净散发着洗衣粉清香味道,这会儿连本色都看不出来,股子草腥味儿和粪味儿。
邵钧低头扫眼,忍不住乐喷:“有人问,你就口咬死,千万不要承认那是‘牛’粪!”
邵小三儿是故意阴损地挤兑人,说话重音落在“牛”这个字上。
罗强忍不住骂:“你妈……老子这辈子还没这丢人过!”
邵钧咧嘴笑,扭头塞给罗强大块牛肉干,堵住这人嚎叫嘴巴。
沉重大铁门缓缓打开,邵钧把罗强带进高墙之内。
那时候说不清心里是个啥滋味儿。两个人能够生活在这堵墙里,能认识这个人,每天想看就能看见这个人,真要是出那道墙,他未必还是他,他也未必还属于他。
晚上在牢号里,罗强换上干净裤子,在水房洗手池里搓他那条沾满牛粪裤子。还不只是裤子,这人天灵盖顶上贴着块创可贴,出过血鼻子塞着棉花球,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忍受群人诡异目光。
好在罗老二平日贯面孔威严,目光凶残,没人敢不怕死地问他,您裤子上沾啥?您出门被人打吗?
胡岩也拿个洗衣盆,从罗强铺上翻出待洗脏裤衩脏袜子。
罗强冷眼把抢过来,拎走。
胡岩小声说:“早食儿没抢着,衣服还洗着。”
罗强说:“不嫌臭?”
胡岩说:“本来也没嫌过。”
罗强冷哼声走人,不想跟小狐狸过多纠缠。他这人本来就不是个热乎人,不来假招,如今对别人就更没那份闲心思。
他现在找着更加不嫌他人,心里美着呢。以后要洗,也是让三馒头那公子哥亲手给咱搓小裤衩,那是老子能耐!
那晚上,邵钧也没闲着,回到管教宿舍阵手忙脚乱,拿干净衣服悄悄摸进小澡堂,还怕让熟人同事瞧见。
他在浴室墙角喷头下磨蹭,蛮腰往后扭成180度,脸冲后端详着,慢腾腾地择他屁股上戳草茬子。
草地里那滚着,发起情来都顾不得疼,回来以后才发觉浑身痛痒难忍,又圆又嫩两瓣屁股,上面戳得全是小眼儿,大片让草屑硌出来红印子。
邵钧轻快地冲洗身体,嘴里哼着口哨。
他低头瞅瞅自己微红发肿下身,用手拨弄几下。热水冲到软绵绵鸟上,还真有些疼,烧得慌。
罗强手指关节粗壮,指腹上布满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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