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邵钧这个人,罗强早把小狐狸抓过来泄火、蹂躏。
他不是圣人君子柳下惠,男人旺盛欲望从来不用端着藏着。
可是他也知道,那不让人省心馒头就在脑顶那监视器里盯着,对待有些事心态,慢慢地,已经跟以前不样……
他枕头下压着邵钧送生日卡,手边摆着邵钧买给他粉红小罐子。每个犯人都把自己最值钱宝贝东西搁在枕头边,怕被人拿,每晚能摸着看着,罗强自个儿储钱卡随意扔在小柜子上,枕边藏是这两样东西。
罗强刚才没有护着狐狸,他其实是护着邵钧。
三馒头还是年轻气盛,少爷脾气作祟,遇事特冲动,沉不住气,就快要把要紧话吼出来:罗强你他妈打算跟他还是跟?!
胡岩有意无意爆出那句话,已经几乎把事实挑到明面儿上。罗强清楚,今天这事儿要是闹大,吃亏绝对不是胡岩,吃亏肯定是邵钧。
犯人之间搞个同性恋,窜个铺,无非就是扣减刑分,拆宿舍,你还能把他怎着?
可是倘若邵钧闹起脾气,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人就彻底甭想在三监区混下去,你是局长公子你也没法儿混,太丢人。
几天之后,监区长开动员大会,说清河农场附近采石场夏秋季恢复开采,需要大量人工,准备从三监区调人过去。
采石场活儿很累,很苦,又是露天作业,风吹日晒雨淋,所以工分上有特别优待,记双倍工钱和减刑分,探亲优先,每顿饭都给肉吃。
即使这样儿,也没几个人乐意去,大家都习惯在厂房监区里养着,个个儿保养得白白胖胖。
黑压压大片人脑袋里,罗强头个举手,打报告要求把他调到采石场。
邵钧在后边提着警棍,特想扑上去棍子把罗强手敲掉……
邵钧蹲在办公室里,对着那株小西红柿生气。
植株长得很茂盛,枝杈威风地支棱起来,结出串串无数个果子,红红绿绿。邵钧拧着眉毛,撅着嘴,把那些熟和没熟西红柿个个全给揪,赌气似,会儿就把盆植物彻底揪秃……
他找到罗强,问:“你啥意思?”
罗强摇摇头。
邵钧问:“那天抓你窜铺,在七班人面前让你这大铺栽面儿,你这算是做给看吗?”
罗强说:“没有,没那意思。”
邵钧忍半晌,苦口婆心地说:“罗强,你别去采石场干。是说真,那地方挺危险,特苦,每年都伤几个回来。民工都不愿意干,嫌太苦工资太低,那帮人才找犯人去做!……你要是为躲防着,你真没必要。”
邵钧急得,黑眉白脸:“罗强你就听句成吗!”
罗强沉默半晌,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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