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急迫地打到监狱长那里,要求给邵钧调监、调动岗位,们邵钧不能再待在三监区大队那个地方,立刻离开监区,调到局里组织口或者宣传口,随便给这臭小子弄个办公室闲职,就是不能再下监区!
邵钧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他当晚开着车回来时候,胳膊肘架在车窗棱上。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
邵钧路吹着夜风,跟着车载CD哼着Beyond歌,空调都不用开,浑身透着舒爽。
晚上熄灯前,邵钧溜进监道,冲罗强勾勾手,小孩儿作弊似,那是他们俩暗号。
罗强冷着脸,言不发,跟邵钧进监道外厕所,没有摄像头角落。
厕所天花板上只有盏灯泡,光线浓黄昏暗,墙上人影斑驳晃动。
罗强步上前从身后扭住邵钧腕子将人掷向墙壁,发力十分突然,掌心藏着千钧力道。
“嗳,嗳,干啥啊?”
“你甭跟瞎闹!……”邵钧低声叫道。
他以为罗强又来那天小树林里那套,搞战术偷袭,打打闹闹,占他拳脚上便宜。
罗强用胸膛紧紧裹着人,胯骨贴合,拱向邵钧臀部。两个人摞着贴到墙上,彼此都听得到胸腔子里杂乱无章心跳。
罗强手劲儿慢慢松下去,条手臂搂邵钧腰。
三馒头真是太没警惕性、太容易上套,或者说,邵钧只有在他面前,才缺乏最起码职业警觉性……
跟别犯人谈话,办事儿,邵钧定会让对方走在前面,犯人靠墙角站,狱警站在开阔地,方便处置紧急突发事件。邵三爷在清河混这久,这丁点经验他还是有。只有跟罗强在块儿时候,早已经忘那套,没有先后、上下、左右,甚至不再有是管教你是犯人区别,没有白道黑道势不两立阶级对立和隔膜。
邵钧其实直信任着他,愿意走在他身前,或者走在他侧,肩挨着肩。有时候兜里只剩下两根烟,那也是俩人人根地分享……
罗强眼底慢慢红,挣扎着,心快扯成两瓣。
他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只极薄刀片,厂房做工偷带出来。
他可以用这只刀片插进邵钧左胸第二条和第三条肋骨之间,楔入心脏,血会瞬间喷出来,止都止不住,干脆利落,百。
或者拿刀片割断邵钧皮带,把这人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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