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邵钧专门把老盛叫去办公室,谈话谈很久。
老盛当然什都不会说,什都不承认。
但是邵钧觉着自己没怀疑错,毕竟是干警察,熟悉牢号里门路,他心里有数,他只是永远慢步,抓不到证据!
邵钧给老盛递根儿好烟,手指拨弄烟盒:“郑克盛,人是在你眼皮底下给弄出去,给黑,你是七班班长,你明白意思……这事儿就是最后回,别给整第二回。”
老盛还想扯别事儿狡辩,邵钧说:“那天来探监那个人,咱们有录像,要不然调外边儿公安来,查查那人是什人,现在在哪?你以前道上兄弟,咱们个个请进来喝个茶,聊聊?”
老盛不说话。他有涉黑案底,他怕查。
邵钧打棒子,再给甜枣:“你也老人儿,在咱们这儿待八年,你顶多还有三年,就出去,何必呢?你惹那二九四干啥?多挣几个工分,全须全尾地早点儿出去,你老婆还家等你呢,你想想哪个值?”
老盛埋头狠抽好几口烟,最后说:“邵警官,没想给您添麻烦,这回对不住您,可是真不关您事儿。您管监狱里事儿,但是您管不道上事儿。”
邵钧直视对方眼:“还就管。”
罗强在医院养阵子,方面伤得确实不轻,另方面是邵钧不想让人这快就回监区,怕再惹是非。
邵钧心里像是让根线儿牵着,趁着歇假日,往医院跑好几趟,在病房门外、楼道里,远远地张望。
他看见罗强从病房里溜达出来,手扶着墙,慢慢地往洗手间走。
罗强走会儿,停住,侧过头哼道:“甭跟着,送馒头啊?”
邵钧郁闷地咬着牙,从身后拎出五颜六色大袋子零食……
邵钧发觉自己忒也是贱,罩着这人,这人领情吗?
平时帮熟识犯人从外边儿带些东西,买些东西,聊聊家常,关照下,是管教份内之事,可哪个也没像这个,邵三爷觉着自己在对方面前就跟个催吧儿似!
可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过不去,二九四是在他管理队伍里让人黑,还跟他脱不开关系,他口口声声说“给你说法”,可是这事儿最终还是要不之,在牢号里吃顿亏挨顿打,谁没经历过?从来就没说法。
邵钧嘴上并没有对二九四坦诚,认为你遭遇这个事儿,背后约莫是谁谁搞鬼,但是他在背后也没闲着。有人趁他不在,把他手底下人给黑,邵三爷能甘心?能让你们捏着玩儿?
邵钧花整天十几个小时,研究出事那天监区监控录像,眼睛都熬红,把几帧最关键视频个格个格地分析,某个遮脸协管怎也找不出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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