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出来。铁笼子很窄很小,直不起腰。罗强勾着身体蜷在笼子里,他脚给铐在铁板上,手交叉和膝盖固定在起。关铁笼子是这地方对犯人最严厉体罚,轻易不用。在这小笼子里关几天,吃喝拉撒都直不起腰,再牛逼犯人,关几天都得崩溃服软。
那天晚上,是这回事儿。
晚上洗漱完毕,都快吹熄灯,监道里来个协管,在门口低声喊:“3709,出监。”
罗强从床铺上慢慢地起身,问:“干啥?”
那人说:“叫你有事儿,甭问。”
罗强哼声:“说,干啥。”
那人回道:“邵三爷找你有事儿谈。”
罗强顿下,还是出去。当时谁都没当回事儿,胡岩在床上不停捯饬他那板寸头偷偷留出来小发帘儿,斜眼瞄着罗强宽宽后脊梁;刺猬往床铺底下翻,说“再拿你个苹果”。
监狱里这种“协管”,其实都是犯人来担当,是那种在牢里住很多年,表现不错,还有年半载就出狱,没任何动机再惹是生非,就帮队长管教们跑个腿,干个活儿。
罗强瞧这人眼生,没见过,还直压着帽檐,看不清楚长相。
罗强被戴上手铐,领出门,临走时下意识地扫视,看到这个协管往牢号里迅速瞅眼,与躺在大铺上某人,交换个眼神儿……
他路跟着出宿舍楼,七拐八拐走老远,还净是乌七麻黑小路,进到个办公楼。
罗强在楼门口停住脚步,警觉地问:“你刚才说,到底谁找?”
“不是告儿你吗,邵警官找你谈事儿。”
如果对方提不是邵警官,罗强那晚根本就不会进那个楼。
他其实犹豫几秒钟,还是不由自主地迈进那道楼门槛儿。不知是怎,邪行,“邵警官”那仨字儿,亦或是脑子里晃悠那俩大白馒头,盖过原本应该有精明与谨慎……
后来事情,邵钧也听人说。那个楼是办公重地,存有机密文件、档案和警械,犯人绝不能进入。那晚儿不知道怎搞,罗强却绕过查岗,进去。再后来,就是楼管发现警械室里进贼,还是犯人,惊恐之余拉警报,好几个管教冲进去,打起来,还调来外墙上武警……
邵钧觉着,如果当晚他值班儿,在现场,绝不至于打起来,他能劝得住。
可能是当时黑灯瞎火,双方都误会,几言不合,引发斗殴,场面极其混乱。结果就是两个管教被担架抬着出去,个让手铐锁喉,个膝盖被踹歪;还有个武警头破血流。
他们为制服罗强,动用电警棍,百万伏,这玩意儿就是狮子老虎也扛不住,瞬间击晕。
个武警拿冲锋枪枪把子狠狠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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