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儿虽然下跪,但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竟有几分读书人少见侠义之气。
她思忖许久,大笑挥手:“起来吧。你们想怎运?”
“北军统领也在船上,她可以与你细谈,白霓将军和游娘娘都是女子。”靳岄说,“她钦佩游娘娘侠义之名多年,早想和你结识,无奈直在西北军中服役,实在没有机会。”
“哟,还是个当兵女人。”游娘娘朗声大笑,“快,叫进来!要见见她!”
白霓很快被玉姜带进舱内,陈霜仍在甲板上吹风。他试着不用拐杖站立,但船不能给他安全感,只要他松开拐杖,膝盖就疼得厉害。
临走时贝夫人登门拜访,仔细看过他伤势。腿上伤口完全愈合,只有当时箭疤和剖开皮肉清理时留下十字形伤疤。贝夫人说他可以走动,只是会不大利索,需要适应,毕竟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
但陈霜每每试图以双足站立,左膝仍疼得入骨。
陈霜正想着这些不知如何去解决事情,郑舞又凑过来。他不跟陈霜说话,只个劲儿地打量他,目光仔细,像探究着什必须立刻获得答案问题。
“……是瘸,但暗器还很好用。”陈霜提醒,“试试吗?”
郑舞:“到底哪儿让你不高兴?因为说让你当男夫人?”
陈霜:“你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郑舞怒道:“你们大瑀不是到处都有男当夫人?远不讲,水帮里也不少。这有什可生气?”
陈霜:“爱生气,你管呢。”
郑舞再次欲言又止,走远几步又回头瞪陈霜。陈霜渐渐咂摸出不对劲,他似乎被郑舞怨上。但实际他也没对郑舞做过什过分事情,不过是当时临走时在小树林里捏他要害把。陈霜心想,这也不至于招恨。
这夜顺利获得游娘娘应允,靳岄和白霓回程路都十分高兴。靳岄在杨河逗留过,他带白霓和陈霜去吃酒,吃到半,郑舞竟追着来。
白霓和靳岄说起往事,谈得兴起。店里没位置,陈霜拎壶小酒,同郑舞坐在店外。他看出郑舞有话要对自己讲,而且还是别人不能听话。陈霜被靳岄和白霓感染,也因为来到杨河,远离伤心地梁京,他甚至觉得膝盖都没那疼,能够平心静气,和郑舞聊上那两句。
他正被自己慈悲感动,郑舞却说不乐意在这儿吃酒。陈霜掂掂怀中暗器,和他来到列星江边。
列星江码头附近有处山崖,郑舞与他坐在崖边,就着月光喝几口酒,抬头看陈霜,目光带上几分阴恻恻凶狠。
陈霜哪里怕他:“怎就恨上?得罪你?”
郑舞扔酒壶,抓住陈霜衣襟:“你装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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