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冬天。没成想你这厉害,不仅回来,还闹出许多事情。”
“靳岄此番前来,是有要事求教游娘娘。”靳岄三下五除二,简单把事情缘由详细阐明。他对游娘娘足够坦诚,毫无保留,他必须要获得眼前女子信任。
游娘娘草草挥手:“这说吧,想让游家帮乃至整个列星江水帮运送军队去北境,可以,只有个要求。章漠,或者明夜堂阴阳二狩,在们面前下跪道歉,便原谅明夜堂,答应你这个请求。否则便是游娘娘无法服众,对不住游家帮人。明夜堂坏们艘好船,还擅闯游家帮主船,这梁子们可算是结下。”
来之前靳岄已经跟分堂人商量好,他连忙接话:“明夜堂将会赔两艘同样大船给游家帮,等堂主章漠来到杨河,他将亲自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游娘娘大笑,指着船板:“下跪,懂吗?跪在面前,要江湖上赫赫有名章漠章堂主,跪个女人。他若愿意,便答应你请求。在没跪之前,绝不可能允许你们跨过列星江。”
玉姜下甩开她手站起。游娘娘愣,低斥道:“玉姜!”
“你为难靳岄,不高兴。”玉姜大声道。
游娘娘有些恼,很快又道:“这不是跟你恩人事儿,是游家帮和明夜堂矛盾。你怎总是拎不清?过来,会儿再仔细同你讲。”
她面对玉姜,态度顿时温和许多。玉姜还要再辩,靳岄忽然道:“游娘娘说得对,这是游家帮和明夜堂矛盾。你是游家帮船老大,人微言轻,怕是不能说什有分量话。”
游娘娘哼声:“忠昭将军、顺仪帝姬孩子,当今圣上旧友,明夜堂座上宾,听闻你和北戎什人也有联系。人微言轻?靳公子未免太过妄自菲薄。”
“那跪可以吗?”靳岄坦然笑,撩起袍角,毫不犹豫便跪下来。
“靳岄下跪,是为明夜堂所做错事道歉。”靳岄说,“二为列星江水帮这几年间协助北境民军、大瑀北军抗击蛮军之功绩。三为游家帮吸纳青虬帮、玉姜与郑舞,兄妹俩都是朋友,感激游家帮。四为游老前辈维持江面多年运输往来之秩序,为游家多年守定列星江不动摇,为你们侠义心肠。这最后,是为游娘娘巾帼不让须眉之威势。娘娘虽为女子,但列星江上下乃至大瑀全境,谁不知你在男人堆里也闯出不得名堂?”
游娘娘静静看他,良久才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跪,值得?”
“因为列星江水帮对大瑀意义,对此次北战意义,比黄金更重千倍万倍。”靳岄看着她。
舱中时沉寂,游娘娘目光始终在靳岄身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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