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把碗撂,抓住他肩膀:“听好陈霜,现在不问你能不能去,也不问你腿还疼不疼,只想知道,你想不想?你若想,就带你去。这趟或许得在杨河呆上大半年,为桩大事,贺兰砜过两日便回封狐,若是没有你,这大半年跟谁聊天说话?况且只是觉得,你不会愿意永远呆在梁京,呆在明夜堂后院,天天光看这些树啊花啊鸟啊雀啊。”
陈霜还是不吭声。靳岄笑道:“阮不奇都告诉,你天天晚上不睡觉,坐在床上练功。之前不能行走时候,沈灯和堂主也发现你偷偷练功,骂你好几次。”
陈霜:“……”
靳岄:“风报柳下重是什?你练成?”
陈霜看着他:“小将军何必为这执着。”
母鸡带着小鸡,在院子里东奔西跑,狗子追得不亦乐乎。靳岄朝狗子扔去块石头,回头说:“你是陈霜啊。是天底下独无二陈霜。以往都是你保护,这次想护佑你。”
贺兰砜两日后便离梁京,带着圣旨和御史台信启程西去。白霓没有离开,到家里见岑静书和靳云英几次。她带着锦儿,岑静书母女喜欢得紧,抱上就不舍得松手。纪春明这日来时,靳家门户紧闭,他转入明夜堂,熟门熟路地找陈霜。
原来岑静书又去找锦儿玩儿。靳云英仍三不五时上堰桥寺,求见比丘尼长净。她与新容自小相识,情同姐妹,但新容始终不肯见他。靳岄与靳云英块儿去,怕是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天色尚早,纪春明这日带来不是酒而是茶。他与陈霜在树下煮茶说话,阮不奇远远走过,扔下几声坏笑。纪春明平时在朝上说话条条有理,偏偏在这件事上脸皮奇薄无比:只要有人拿他和陈霜来取笑,他张脸立刻通红,支支吾吾。
陈霜觉得他实在有趣,杯茶喝完,忽然说:“春明,要去杨河。”
纪春明大吃惊:“你……你怎去?你腿还成?”
陈霜:“坐马车,不必走路,没有关系。”
纪春明怒道:“是靳岄让你跟着他?靳岄也太、太……”
陈霜见他着急,微微笑,轻声问:“那你要不要和起走?”
纪春明登时噎住似,陈霜忙拍他背脊,让他舒出口气。纪春明结结巴巴:“、、吗?”
“嗯。”陈霜撑着脸看他,“去杨河,或者去其他地方。喜欢随处乱走,打算跟灯爷样,也写个《侠义事录》,把天下江湖事都记记。”
纪春明虽然常来和他吃酒聊天,但很少和陈霜眼神对上。他今日怔怔望着陈霜眼睛,终于明白,陈霜并非开玩笑,也不是取笑自己。他心事早被陈霜知道,也被陈霜拒绝过,但,此刻,陈霜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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