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内侧奴隶印记。靳岄敏锐地察觉梁安崇顿顿,随即用衣袖盖住靳岄臂上痕迹,唏嘘道:“你受苦啊,孩子。”
靳岄全程没能说出句话。他忠实地履行着工具职责,从头至尾,只是云洲王带来位奴隶而已。
当夜,三皇子设宴接待云洲王,云洲王把靳岄也带过去,但没让他上席,把他留在外头,与游君山呆在起。
“待你可真是好。”云洲王用上大瑀人纸扇,摇头晃脑,胡乱遣词用句,“可你是个没心肝大瑀负心人。”
等云洲王离开,游君山把靳岄带到旁亭子里。这是三皇子与云洲王给两人恩赐:虽然游君山只能离开宴席刻钟,但已经是极其珍贵会面机会。
“你莫担心,三皇子会把你带回去。”游君山说,“真没想到,你竟……唉。”
两人说阵,哭阵。游君山捋起靳岄袖子,借烛光看他手臂痕迹,久久不发语。
他是在清理尸堆时被人从白雀关外救回来。浑身是伤,好在运气绝佳,几乎都恰好避开致命处。等这伤养好,游君山便离开封狐城,前往梁京。他得知靳家满门流放,靳岄送到北戎,决心回到朝廷求助。但朝中被梁太师把持,最后只有三皇子岑融收留他。
“白雀关战大有蹊跷,”游君山说,“你在北戎,可能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其实梁太师女婿现在成西北军统领。西北军狠狠换场血,现在里头人已经没几个们认识。可惜即便在三皇子身边,也仍旧孤立无援,……”
“知道,有……”靳岄脱口而出,却又瞬间噤声。
游君山:“有什?”
“有预感。”靳岄说,“爹爹死和之后满门流放,绝不寻常。”
游君山看着他,点点头。
眼看时间就要到,靳岄忙低声说:“还有件事,白霓也在碧山城。”
他察觉游君山身体震,捏着自己胳膊手劲突然增大,连声音都变:“什?!”
“被困在烨台时候白霓和送队伍全都不见,起初以为白霓已经不在人世,可不久前在驿站,看见白霓出现在金羌队伍里。”靳岄说,“她被看管得很严,而且已经有身孕。”
游君山又是诧异,又是惊愕,几乎掐得靳岄喊疼。
刻钟时间飞快过去,游君山被人唤回宴席,靳岄独自在凉亭里等着。有侍从送上简单酒水菜肴,说是三皇子为他预备。靳岄定睛看,心头诧异:眼前数道热菜凉菜,都是自己爱吃东西。鹌子羹热气腾腾,荔枝腰子与炒蟹分量充足,山家三脆并荼蘼粥,有味浓香郁,也有清爽微甘。托盘中搁支新鲜山茶,色泽浓艳醇红,如捧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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