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和靳岄回家引发小小风波。卓卓巴在贺兰砜身上不肯离开,贺兰砜无论跟靳岄说什话她都要凑过去听,听又要问,问完还要学,紧紧地牵靳岄手。
阮不奇才看贺兰砜和靳岄几眼就知道俩人之间发生什,张脸冷得像冰。陈霜倒不觉得这有什不应该,他始终只关心靳岄这趟回来瘦许多,得好好吃饭补补。
浑答儿散值回家已是傍晚,他知道贺兰砜和靳岄回来之后,连衣服鞋子都没换,匆匆忙忙来敲门,直奔靳岄而去,张手就要抱他。贺兰砜和他拆几招,浑答儿在他肩上狠狠捶,笑道:“怎回烨台趟还结实?营寨里都好吗?阿妈没让你给带什?”
贺兰砜把他按在饭桌前:“吃完再说。”
靳岄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些什,想半天才想起:“都则呢?”
卓卓说:“守城去。”
浑答儿大手挥:“说他作甚!有酒吗?要跟靳岄喝酒。”
之后靳岄才从陈霜口中得知浑答儿与都则之间发生矛盾。身为浑答儿伴当,都则很多时候只是他个随从,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都则父亲是虎将军麾下将领,都则自然也只能呆在浑答儿身边,而浑答儿当上云洲王随从,又因为在朱夜事件中第个发现朱夜踪迹受嘉奖,如今已是蛮军中位小校尉。
按道理说,浑答儿可以将都则带在身边,甚至给都则谋官半职。都则也是武将后人,他理应如此。但蛮军中有相应规定,军官随从不得离开军官身边,职位只能依贴军官之职,这是云洲王为限制各部落势力而做限制。
因有这限制,浑答儿便面临两种选择:是把都则引荐入蛮军,但不当自己随从,由他自己步步博功勋往上升;二是都则仍做自己随从,但此后升降贬损全由自己决定,都则即便立再大功,在晋升上都必须被浑答儿压头,且不可能有实际权力。
浑答儿选择后者。
“……难怪都则生气。”靳岄明白,“浑答儿不允许自己伴当离开身边,但都则看到浑答儿在蛮军当校尉,以后还会平步青云,他自然也想加入蛮军。”
因浑答儿决定,都则不能参加蛮军训练,平日里工作不过是在城墙上巡逻,枯燥无趣,毫无建树。
都则与浑答儿爆发过争执。浑答儿说理说不过人,便甩动鞭子揍他。都则性格软弱,浑答儿动起手他便缩回去,任打任骂,不敢还口。
贺兰砜抱着卓卓路过,顺便听耳朵。“浑答儿直都是这样不讲理人。”他平静地说,“他心情好,和人便有商有量,相处得好。但这人自始至终都是个混帐。”
卓卓在他怀里猛点头。待贺兰砜带卓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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