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束。反倒是陈霜,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还不断出谋献策。
他转头往城门附近山坳看去。那里离他所在之处还很远,陈霜和阮不奇应该就藏在山坳里。岳莲楼跳下后,阮不奇负责毁坏那具尸体,陈霜会协助他逃离,随后来与自己会合;两人将与朱夜碰头,到晚上贺兰砜也出城后,启程前往血狼山。
而此时山坳中,骑着飞霄前来贺兰砜正与陈霜大眼瞪小眼。
“阮不奇呢?”
“不肯来。”陈霜叹气道,“挖那女尸她已经吵得快翻天。”
贺兰砜:“那谁负责喊话?”
陈霜:“去。你来得正好,会儿你负责去接靳岄吧。”
他挠挠头,又问:“你俩吵架对?”
“没有。”贺兰砜回答,“快回城吧。”
陈霜不再多嘴,披上袍子,快步走向城门。
贺兰砜骑着马缓缓在林中前行,心想自己和靳岄闹得别扭原来这样明显?他俩之前总是凑在块儿,太好,太亲近,这几日话也不多说,就算开口也公事公办似,让人生疑。
靳岄守着那尸体,也不知道怕不怕。贺兰砜很快又想,他应当是不怕。
这大瑀少年看似柔弱,但根骨里却有令贺兰砜也觉得诧异坚定。在烨台时拼死脱逃两次,得知切无望又悄悄蛰伏,暗地里与大瑀江湖人频频联系,是保护自己,二是传递消息。换作自己身处这般境地,贺兰砜不知道自己能否像靳岄样冷静勇敢。
他骗自己是真,可看重自己也是真,换任何个别人都不可能闯入火场,只为找身陷其中自己。
靳岄真诚、直接和他心计、欺瞒,全都令贺兰砜震动。他对大瑀所有兴趣全来自于靳岄,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他对靳岄兴趣罢。
飞霄在雪里慢慢往前走,贺兰砜抬头望向城墙。
个高挑人影就在此时跃上城墙,修长双腿分开,稳稳站着。
从集所直追到城墙边上,浑答儿气喘吁吁。他没料到这位“朱夜”行动如此灵活轻盈,每次眼看无路可逃,却又腰肢拧,翻上不可能攀越之处。
追逐士兵渐渐多,浑答儿原本想嚷嚷几声让城墙上兵丁也同帮忙抓人,却被老兵把捂住嘴巴。
“别喊!”老兵低声道,“今日守城不是云洲王人。”
浑答儿迷惑不解,只这瞬间,朱夜已经窜上城墙,险险地站着。
“这高辛神女是云洲王请到王城里去,也必须让云洲王抓住她。”老兵恶狠狠地说,“要是让别人逮去,咱们云洲王可就不好受!”
浑答儿听得半懂不懂,只得点头。
城墙上那女子长袍半脱,露出半个肩膀。肩上缠着厚厚布带,鲜血洇红片。她仍旧半覆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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