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藏在衣服里,外面看不出来。他没跟靳岄讲,靳岄却闻到他身上药膏气味。
“这是小事。”陈霜比划道,“阮不奇手上伤有点儿麻烦。”
靳岄吃惊:“她应当去看大夫!”
“放心吧,她自己比大夫更擅长处理这种事情。”陈霜活动手腕,“伤口虽是贯穿,但活动无碍,长好就没事。”他见靳岄脸色不好,又补充道:“受伤对们来说是小事,你不必在意。”
“是考虑不周。”靳岄愧疚万分。
陈霜摆摆手:“即便你不让去救人,只要确认你安全,这件事还是得去做。人命关天,还分什大瑀北戎?”
“但阮不奇……”
“她素来古怪,明夜堂里和她交好人不多,算个,堂主也算个。不奇脾气是怪,但人不坏,嘴上厉害而已。”陈霜见靳岄始终有些提不起精神,便挑些阮不奇和岳莲楼事情悄悄告诉他,都是鸡零狗碎、吵吵闹闹闲事儿,听着也挺有意思。
大门被咚咚敲响,仆人应门后匆匆跑来找贺兰砜。
“大巫来!”那仆人是北戎少年,脸紧张兴奋,“就在门外,他说要见贺兰家二爷!”
贺兰砜和贺兰金英谈话不能被人打扰,靳岄曾见过大巫,便主动去接待。
大巫仍披灰白皮毛大氅,那大氅在日光里愈发陈旧得览无遗。老头裹在里头,皱巴巴脸上看不清喜怒,所有表情全被胡子和乱糟糟白发遮盖,只看到双精光闪烁苍老眼睛。
“得吃点儿东西,烨台油茶挺好。”大巫持着手杖,杖子顶上那团脏污毛团在初春风里细细地飘散飞絮,“厨房在哪里?”
厨房里,浑答儿和都则正忍气吞声地给卓卓和阮不奇做手抓肉。靳岄把众人请走,恭恭敬敬给大巫端上油茶和手抓肉。大巫用手杖敲敲地面:“你留下,陪。”
吃饱手抓肉、喝足油茶,老人缓缓舒出腹中浊气,意犹未尽地望向厨房。
靳岄问:“还想吃什别吗?”他对允天监里那十几口炖着肉汤药锅记忆尤深。
“有什大瑀好吃好喝玩意儿吗?”大巫毫不客气,“全给上来,都试试。”
靳岄翻找半天,从贺兰砜房间里找出小半包茶叶,浓浓地给大巫沏上。
大巫喝不惯这东西,先是嫌它臭,又是嫌它苦:“大瑀茶叶也不见得有什好吃。”
他说话做事丝毫没有当夜庄严持重,似乎真当靳岄是自己仆从,靳岄倒觉得他这样十分有趣,便跟他仔细解释。
茶叶是灯节当天贺兰砜在街上买。出门做生意除北戎人还有许多大瑀行脚商,有杂货铺子荟萃百物,大瑀、北戎、金羌新奇东西应有尽有,靳岄还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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