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朋友靳岄。”贺兰砜说,“他原本是大瑀质子,现在是烨台贺兰家奴隶。今日他被天君召到王城,但不知发生什事。”
阿瓦皱眉不解:“你拼死护命,你可以用这份恩情跟要牧场,要女人,甚至要议堂中席之位。用在奴隶身上,岂不浪费?”
“靳岄是朋友。”
“奴隶是奴隶,大瑀奴隶不是们北戎人朋友。”阿瓦打量他,“再说你现在已自身难保,怎还惦记别人生死?”
“……他给过狐裘。”贺兰砜看着阿瓦,“当日余温,此生难忘。”
阿瓦笑:“这又是什故事?”他支撑不住,缓缓在车内坐下。巫者与护卫催促他回王城,阿瓦对贺兰砜说:“这个人帮你救,你回家疗伤吧,不必担心。”
***
允天监中,大巫已经打起瞌睡。
靳岄不可能在此地睡着。他闭目养神,盘算着接下来见到天君应该如何应对。距离他被押送到允天监已经过去个多时辰,仍未接到召见口令。等待时间越久,他其实越冷静。这说明北戎天君尚未作出最后决定。
允天监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位年轻巫者闯进来大喊:“大巫!”
大巫惊醒,登时跳起来。年轻巫者狂奔而来,与大巫耳语几句后,大巫脸色突变。他顾不上眼前靳岄,与巫者带着塔中大箱小箱匆匆离去。
入王城道路灯火通明,高台上燃着青烟。
“云洲王现在怎样?”大巫路小跑。
“还能说话,但力气不够。”年轻巫者紧跟其后,“他带着九个随从出城找天星遗石,但九人中混入三个怒山部落反贼,对云洲王起杀心。天君现正大怒,已经杀十几个禁卫。”
大巫抽抽鼻子,眼前正是王子居住长盈宫,他闻到长盈宫内外都充斥着强烈血腥气味。
宫奴、议臣、将军、后妃,无数人从王城乃至北都各个角落汇集而来,长盈宫灯烛齐燃,亮如白昼。云洲王躺在床上,双眸半闭,仍有说话力气,但面上全无血色。
大巫冲入长盈宫,顾不得与焦灼天君问候,径直闯入云洲王寝室。
长盈宫外跪着片乌鸦鸦人,贺兰金英和虎将军也在其列。百臣将士低低耳语,虎将军忽然说:“靳岄可算逃过劫,天君现在是顾不上他。”
贺兰金英摇摇头。他反倒愈发不安:云洲王是天君唯儿子,他生死至关重要,若是真没,天君盛怒之下,只怕连靳岄也会遭殃。
***
有巫者路陪伴照料,贺兰砜腿上伤口渐渐止住血。
回到家里,先见到是抱着卓卓巴隆格尔。贺兰砜半张脸都是溅上血点,胸口袍子破,腿瘸拐,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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