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活着,靳明照将军孩子还活着,哪怕异乡为奴,仍有满腔热血。”岳莲楼低低笑,“靳将军生戎马,碎骨粉身,却落个如此难堪畏战骂名。岳莲楼浪荡度日,成不什大事,但若能为靳家洗清冤屈,能为大瑀保留点儿火热心魂,万死不辞。”
靳岄大口喘气,他忽然有种想放声大哭冲动。这股酸涩与激动很快被他压抑下去,只有眼里残留丝灼红痕迹:“多谢岳大侠。”
“说多少次,别叫大侠……”岳莲楼捧着他脸庞,低头在他额头亲口,“去回少说也要个月时间。陈霜身手好,你不必担心,他会保护你。”
“……”靳岄被他亲得发懵,不自觉地继续说,“可白霓踪迹,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无妨,再等等,贺兰金英就要回来。”他说完话后舔舔嘴巴,飞快瞥眼贺兰砜,低头愈发响亮地亲下靳岄脸庞,趁靳岄发愣时长笑着翻下栏杆。
靳岄心中团乱麻,时是惧怕,时是紧张。若是爹娘在眼前,知道自己出这样个主意,不知是不是会给自己个耳光。
他怔愣许久,直到贺兰砜拍肩膀才回过神。
贺兰砜让他转身,带脸不耐烦和厌恶,用衣袖狂擦他额头和脸。
靳岄:“……这、这也不脏。”
贺兰砜擦得愈发认真仔细。
靳岄忽然笑出声,他感觉自己瞬间从摇摇欲坠危楼回到人间。人间有满城灿烂花灯,有贺兰砜,有他莫名其妙愤怒和紧张。
贺兰砜狐疑又不满:“笑什?”
“太冷,想回去。”靳岄说。
岁除之后,北都夜间热闹许多,回心院附近更是满街灯火,大半都在卖酒卖肉,香气扑鼻。
因察觉靳岄手冷,贺兰砜买小壶酒给他暖身。北戎酒太烈,靳岄才喝两口便双眼发直,蹲在地上不起身。
贺兰砜也蹲着看他:“不回去?”
靳岄很小声很小声地嘟囔,从喊爹娘,到稀里糊涂“可能错”,最后看着贺兰砜发呆:“……对不住。”
贺兰砜:“骗才说对不住,没用。”
见靳岄似乎蕴点儿眼泪,贺兰砜忙捂着他眼睛。北都天冷,在这种气候里流眼泪对眼睛不好。靳岄被他手捂着脸,闷声闷气应句:“骗你时候,心里也不好受。”
贺兰砜霎时全无郁气。靳岄有时说话稀里糊涂、没头没脑,但他总能听懂。他捏着靳岄脸,忽然想起方才岳莲楼做事情,想到岳莲楼揉完这张脸之后亲下去。
他应当缩手,但他又抚抚靳岄鬓角乱发。
“这句也在骗?”贺兰砜哑着声音问。
这话掺杂在梆子吆喝里,靳岄没听清楚。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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