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家辉病床前皱着眉毛看他。
“你来公司吧。”
“别跟那帮傻逼玩,知道吗。”
三十多岁彭家辉面容比记忆里要年轻很多,透着股夹在青年和中年之间茫然无措。
身份已经是个爸爸,但并没有想好自己在这个世界位置,像是欠生活许多债,慌乱疲惫又苍白。
也可能很多人活到三十多岁也完全没准备好肩负更多家人人生。
姜忘很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但以他现在生活,给彭家辉安排个清闲稳定工作还是再容易不过。
没等姜忘讲出更优厚条件待遇,彭家辉摇头拒绝。
“远香近臭。”彭家辉喉咙正痛着,说话特别慢:“养不活小孩,只能把星星交给你,对不起。”
“兄弟……对不起。”
姜忘抿着唇没说话。
他知道这个人思路在哪里。
彭家辉大概是在儿子被带走以后,才略清醒点去重新走人生主线,找工作赚钱以及努力换个像样住所,被迫重新认识到自己各方面无能。
他宁可彭星望留在姜忘这里过像样生活,也宁可不接受新工作,不去让姜忘觉得厌烦,以至于对星望不好。
护士又捧着托盘过来换药,催促姜忘赶紧聊完走人。
“病人还要休息,探望别太久!”
姜忘低头看着彭家辉,很想质问他你为什现在像个人。
生活不如意时候揍小孩撒气,三十多岁连老婆都留不住,你他妈人生前半段到底在混什?
他最后什都没说,把黑色公文包往床头柜深处放放。
“好好养病,明天来看你。”
“不要提前住院,公司那边为难你直接来找,知道吗?”
他现在与父亲只差几岁,竟然还会被叫声兄弟。
姜忘没有等彭家辉反应,很利落地转身走,没再回头。
他回家以后倒头就睡,直从早上十点睡到半夜。
第二天小孩没有问他去哪,只是很高兴地说期末考试有好多题都会做,作业也全写完。
姜忘瘫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有气无力地应声,把他送去季老师那补英语,转头买好热粥过去看望彭家辉。
彭家辉今天精神很多,虽然还是被护士摁着输液,说话终于利索。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前几天生意有多难谈,自己其实快要升职,以及公司态度很好还给营养费补偿。
姜忘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听,偶尔见彭家辉表情尴尬才捧哏性质地嗯声。
“对,”男人试探道:“你既然是……文娟亲戚,应该知道她情况吧。”
姜忘本来还在习惯性捧哏,嗯完反应过来文娟是自己亲妈。
“文娟好像已经结婚快年,听回城亲戚说过。”彭家辉长叹口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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