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鸟笼”里生活人很容易会忘记自己在这里度过多少岁月。大多数日子都是重复、重复、重复,死亡和复生也样。
阿尔嘉也忘记。
但他仍牢牢记得,自己和兄弟亚瑟落入“陷空”时是什样子。
那是初春某个清晨,他们骑着马巡视自己农场,满山满谷蔷薇在春风里冒出新芽,朝露清爽。
丰收、甜美年初始,他们商量着重新装修山庄,迎接即将嫁过来、阿尔嘉新娘。
越过小溪时马儿栽倒,他们跌入个小小黑色洞口。
那时候兄弟俩还不知道这里名为“陷空”。
他们语言中没有这个词语,需要很吃力地让舌头和口腔运动起来,才能准确发音。
之后不知过去多久,他们在各种不同鸟笼里辗转三十三次。
第三十四次,阿尔嘉以为他们也样能够安全离开。
原本“鸟笼”是个狩猎场。
猎场各个角落里藏着武器,游戏开始之后,人们要立刻四散开,去寻找武器,或者结盟,或者单枪匹马活动。
原住民们端着武器狩猎历险者,或者被历险者反向狩猎。那是个简单生死游戏,就像掷硬币,正反两面,生或者死。
没有别选择。
并非所有原住民都愿意参与这样杀戮游戏。历险者之中新生者更是彻底失去斗志。人个接个地死去,树林、溪水,全被染得片赤红。
阿尔嘉兄弟俩和剩下历险者商量之后,决定反向追踪笼主。
在原住民帮助下,阿尔嘉兄弟抵达笼主所在居所。
但笼主对他们行动如指掌,亚瑟不幸落入陷阱,命悬线。
笼主给阿尔嘉个选择:杀死被困在陷阱中亚瑟,笼主就会放剩下所有人离开。
“做出选择。”阿尔嘉说,“亚瑟为陪伴,决定留在这里。”
这些事情大概内容柳英年已经从石板上解读出来,余洲原本听得并不十分仔细。但最后句,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亚瑟没有死?”
“没有。”
个令人惊奇念头在余洲脑中闪现,他失声道:“……亚瑟身份仍是历险者?!”
阿尔嘉微微点头:“如你所见,他正是这个‘鸟笼’中,唯随时有机会杀死,取而代之人。”顿顿,他声音更低沉:“而且这个可能已经越来越清晰。”
彼时阿尔嘉刚刚成为笼主,“鸟笼”中切随着笼主更替而立刻发生变化。但阿尔嘉本人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个怎样“鸟笼”,当时“鸟笼”是混沌。
大地上灌满流沙,河流和天空混杂黑红两色。树林中树木在狂风里摇动、大笑,原住民恐惧而慌乱,所有切都在融化、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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