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放下刀。
如果现在死去可以回到久久身边,他不会有丝毫犹豫。但他并不信任柳英年。
这儿所有人,余洲都不信任。
“好危险啊。”
说话声才刚起,余洲手中空:小刀被夺走。
余洲没回头,光听声音他也知道说话人是谁。虽然实在不乐意搭理,但那青年比牛皮糖还要黏糊。
“你信他话?”青年边说,边把锐利刀刃抵在自己手腕上。他手腕有纹路清晰纹身,刀刃压陷皮肤。
余洲死死盯着那把刀。
他心里也期待着,自己能得到柳英年那个问题答案。
青年没有继续,刀锋转,在木头栏杆上刻下两个字:樊醒。
余洲默念两遍,忽然用温和无害口吻问:“为什你这冷静?你不想回去吗?”他尽量真诚地看樊醒,眼睛里全是好奇。
樊醒捏他脸:“乖乖,这儿不是挺有趣?”
余洲躲开他手,有点装不下去,语气生硬:“没人会觉得这里有趣。”
樊醒笑笑,把刀子还给他:“不想回去又不止个。”
余洲收好小刀。此时樊醒忽然又问:“你怎还随身带个日记本?”
余洲想起背包里那古怪本子,愣住。
他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儿时候,包里东西撒地。樊醒看到日记本,那柳英年是不是也看到小刀?余洲有点儿悚然,看向柳英年。柳英年正跟那壮硕大汉说话,仍用饼干当由头。
余洲霎时间明白柳英年跟自己聊天原因。第次进入“鸟笼”柳英年有自己目,他用余洲做测试:人在“鸟笼”中死去之后会发生什?
但为什柳英年会找上自己?余洲低头看自己衣着打扮。衣服太朴素,鞋子旧得看不出颜色,年纪跟柳英年差不多,看起来像是没什钱普通学生。
背包里还有小姑娘外套、袜子和头绳头花,可见是个内心变态又没什钱普通学生。
……是这些人之中最弱个吗?
余洲懂。
“你那本子上写什?”樊醒问题把余洲注意力拉回来,“日记吗?什人现在还写日记啊?”
在候车亭最后刻,自己曾在这本打不开本子上看到过些字。余洲抓紧背包:他想不起自己看到是什。
“写日记就是为给人看。”樊醒伸手,“来,让看看。”
余洲:“……”
他真不想惹人注意,也不想跟人起冲突。
但,他又真很想往樊醒脸上砸拳。
权衡利弊之后,余洲最终只是在自己背后悄悄竖起中指。
夜晚来临,雾角镇镇民早早回家休息,镇上唯能容纳这些外来者地方,只有高塔。
高塔结构古怪,仅扇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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