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后,被叫进去。护士领去房间与其说是诊疗室,更像是写字楼里办公室,白色墙壁,光线充足。屋子中央是张铁桌子,后面坐着位四十来岁、皮肤晒得微黑中年男子。
“请坐。”他指着面前椅子对说。刚坐下,他就问道:“听说是你哥哥问题?好像变个人什……”
点点头:“简直成另个人。”
“变成什样呢?”
“哥哥以前是个老老实实甚至有些胆小怕事消极男人,现在这些特征几乎全消失。”这样说自己,感觉有些怪异,“但又不是单纯地变成个性格积极开朗人,而是对所有人都抱有敌意,攻击性变得很强,对别人缺乏细致关怀和同情心。以前他可不这样。”
“哦……”医生用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听说还差点杀人?”
“在关键时刻停止可怕想法,没有出事。”
“有什杀人动机吗,为什要置那人于死地?”
“也不是没有……但只是些琐碎小事。看见那些随意乱花父母钱学生,他就很恼火,……们都是在很贫困条件下长大成人。”
“当时你哥哥说什话还记得吗?”
“记得,他说当时莫名地就觉得怒气冲天。”
“那,他也在反省?”
“嗯,定程度上是。”
“如果是这样,”医生靠向椅背,表情有些缓和,“认为用不着那担心,他恐怕只是轻度歇斯底里。由于压力,不少人都会产生这种症状。你哥哥职业是……”
顿顿,按计划好答案说道:“音乐家。”
医生皱皱眉,恍然大悟般点几下头说:“被称为艺术家人群多多少少都有这样倾向。坦白说,普通人中比较少见。”
“但觉得他异常举动也太多。比如,哥哥有架玩具钢琴,”尽量控制住情感不外露,“他有时候会呆呆地连续弹上好几个小时,这难道不是精神有问题表现吗?”
“玩具钢琴?”医生副摸不清头脑表情,“那是架什样钢琴?对你哥哥来说有什特殊意义吗?”
“不知这算不算特殊意义……钢琴是母亲遗物。母亲是半年前去世,哥哥恰好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变得不正常。”对医生说从京极亮子那里听说有关京极瞬介情况,比如京极极爱母亲、憎恨父亲等等。
听完,医生仰望着天花板整理思绪,然后重新看着脸。“没有见到你哥哥本人很难下结论,但从刚才谈话可以推断,他这是种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恋母情结症状。”
“恋母情结?”
“所谓恋母情结,就是人在幼儿期表现出来种幼儿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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