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日子持续数周,其间个不漏地接受种种检查和测试。博士和两个助手什也不肯告知,究竟恢复得怎样呢?换绷带时在镜子里看看枪伤,至少外观正在恢复原状。据说外科整形技术进步很大。
这些日子,每次醒来都觉得体力在点点恢复。身体健康,精神是不是也同步呢?想过也许脑移植手术会带来意外效果,但堂元博士说几乎不可能。也是信口说。
午饭后,问橘小姐:“什时候能出院呢?”最近这句话已经成口头禅。
“快。”她回答,这无疑是她口头禅,但后面话跟往常不同,“不过今天有礼物哦。”
“礼物?”
她两手端起盛碗筷盘子,看着笑眯眯地往后退,站在门边,说声“请进”。
门慢慢打开,出现条纤细胳膊。
“啊!”叫出声来。
细胳膊主人探进头来,短发,还有鼻子上雀斑,都和以前模样。
“嗨,”阿惠说,“心情怎样?”
用博士和若生话说,前额叶语言区出问题,完全说不出话,只是动着嘴唇,看着橘小姐。
“从今天开始可以会客,”她说,“媒体除外。赶紧第个通知叶村小姐。”
“早点告诉就好。”终于能出声。
“动机很单纯,想给你个惊喜哦,很久没有兴奋吧?”她挤挤眼睛,“好,你们慢慢聊。”
她走出去,关上门,和阿惠还在默默对视。想不出句恰当话,语言区还是有问题。
“惠……”
刚开口,阿惠便飞奔过来,长长胳膊搂住脖子,带着雀斑脸贴过来。紧紧抱着她瘦弱身体,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拥抱过后,阿惠跪在地板上,拉过手贴着她脸:“太好,果然还活着。”
她身体在微微颤抖。
“活着呢。你该听说得救吧?”
“嗯,但难以相信。你受那重伤。”
“你是什时候知道被打中脑袋?”
“上班时,臼井告诉。”
臼井是住隔壁学生,们常去喝酒,有点交情。
“吓坏吧?”
“以为要死—说自己哟。大受刺激,心跳都要停。”
“听说你每天都来。”
“还说呢!”阿惠把手使劲往脸上贴,“担心死,根本睡不着。医院人说你不要紧,得救,可是不亲眼看见怎能放心?看到你信和照片,高兴得哭呢。”
抱紧她,再次长吻。放开她唇后,看着她问:“知道为什能得救,做什手术吗?”
“当然知道。”她眨着眼点点头,交替看着两只眼睛,“你被送到这家医院后,马上就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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